逛到後山,白小缺忽然聽見一陣咒罵,立即豎起了耳朵。
「臭道士,死禿驢,你們最好是放了老娘,否則總有一天,老娘要殺光你們這些道士和尚,讓你們永不超生。」
在咒罵聲中,偶爾還會傳來幾聲獸息。
那聲音又罵道:「賤畜,你也配嘲笑老娘?等老娘得自由,首先便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
白小缺好奇走近,卻見一名女子被鐵鏈鎖住手腳,拴在一尊石佛上,在她不遠處,還拴著一隻似牛非牛的妖獸。
女子見到白小缺,叫罵聲頓時止住,帶著畏懼又心虛的表情盯著她。
「是你。」白小缺嗅出她的氣息,不由自主地朝她靠近。
「我、我方才可沒有罵你……嗯?」犀渠忽然察覺不對,這臭道士身上怎麼這麼重的魔氣?
她仔細端詳、辨認,隱約在伏青骨身上察覺到了那孽胎的味道。
「你是白小缺?」是叫這個名字吧?
白小缺點頭。
白虺跟過來,對白小缺喝道:「白小缺,回來。」
白小缺才不理他,她繞著犀渠轉了兩圈,又看向一旁的天和,看得天和寒毛直豎,不由自主地退後。
這人什麼意思?
「你奪了這臭道士的肉身?」犀渠驚訝片刻後,神色一軟,對白小缺道:「乖女兒,快給娘解開這鎖鏈,待娘自由後,便帶你闖出這浮屠山。」
「娘?」白小缺歪頭看著她,目光遲疑。
「對,我就是你的娘啊。」犀渠忍著心頭噁心,對她露出和善的笑容。
白虺在一旁道:「她騙你的,你忘了?你出生時,她還想殺了你。」
犀渠罵道:「臭四腳蛇,你閉嘴!我們娘兒倆的事,與你何干?」
臭四腳蛇冷笑一聲,招來水將犀渠衝倒,看她在稀泥里打滾。
「竟敢對本君出言不遜,我看你是欠收拾。」
白小缺回頭瞪他。
白虺怒道:「少拿我妖道的臉做這種蠢表情,信不信我揍你?」
隨後,探出龍尾將白小缺捲住。
白小缺張嘴就是一口,疼得他立即將尾巴縮了回來。
「反了天了!」
白虺催動魂契,試圖喚醒伏青骨的元神,卻沒得到回應。
他心頭一沉,妖道該不會回不來了吧?
白小缺將犀渠從地上拉起來,然後去解她身上的鎖鏈,可剛要動手,頭上的花鬘便勒得她劇痛無比。
她煩躁地想將花鬘扯下,可越扯花鬘勒得越緊。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傳來,將幾人嚇了一跳。
白虺循聲望去,卻見是在普慧殿外,遇見那個和尚。
他不由得暗驚,這和尚什麼時候來的?他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犀渠罵道:「哪兒冒出來的死禿驢,嚇老娘一跳。」
天和轉頭打量那和尚,眼中閃過詫異。
白小缺衝到和尚面前,扯著頭上的花鬘,紅著眼睛威脅道:「解開它。」
和尚搖頭道:「此靈契為住持所煉,貧僧無法解開。」
白小缺一把擰住他脖頸,湊近道:「解開它,否則吃了你。」
和尚卻鎮定自若,「即便施主吃了貧僧,貧僧也無能為力。」
白小缺張咬向他脖頸,卻被花鬘壓跪在地。
白虺上前扯起她,對和尚道:「我先帶她回去,不許告訴老和尚。」
和尚雙手合十,朝他笑了笑,「好。」
白虺多看了他兩眼,總覺得這和尚陰陽怪氣的,說不出的奇怪。
犀渠朝白小缺發出一聲低吼,白小缺又掙開白虺朝犀渠奔去。
一道青色電紋忽然浮現將她捆住,電紋隨後又化為鞭子,抽在了犀渠身上。
犀渠被抽得直哆嗦,在心頭將伏青骨翻來覆去的罵了個遍。
白小缺使勁掙扎,身上的電紋卻越勒越緊。
白虺臉上一喜,「妖道!」
伏青骨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聽見了,這麼大聲做什麼。」
「誰讓你半天都不答應我。」
「怎麼,這麼怕我回不來?」
「還笑!難道不知道我會擔心?」
這妖道,果真無情無義,都沒將他放在心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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