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紋爬滿結界,如晦卻不慌不忙。真正的如晦已死,其生前功德圓滿,肉身受佛骨庇護,巫危行躲在他肉身之中,根本不懼雷電。
想要將他逼出來,就只有毀去肉身和佛骨,如晦便無法超生,此乃造業,所以巫危行才這般有恃無恐。
伏青骨再次領略到他的狠毒與狡猾。
「不知你能挨多少記鯨鍾。」如晦歪頭看了看伏青骨的耳朵,「哦,又聽不見了?」他自言自語道:「無妨,聽不見也能感受佛音。」
伏青骨耳中嗡鳴不止,聽不見他的廢話,見他又想撞響鯨鍾,立即飄到他前方,揮劍斬斷了鍾椎。
斷命刀風撞上鯨鍾,伏青骨咽下那口血,終於噴了出來。
白龍盤踞在浮屠塔頂,朝如晦發出威脅的怒吼。
如晦朝它挑釁一笑,隨後攤手,催動魔契,雷獸立即朝它衝來。
白虺對伏青骨喊道:「妖道,解開結界!」
「我沒事。」伏青骨擦了擦唇邊的鮮血,對白虺道:「你解決天和,助枯禪和凌霄脫困,他們脫困,我便脫困了。」
「可是……」
「放心,他殺不了我,也不會殺我。」伏青骨閃身擋在鯨鍾前方,阻攔巫危行撞鐘,「你早些將天和制服,我便少受些罪。」
事到如今,也不能讓妖道撒手不管,白虺恨得牙痒痒,轉頭咬住天和的背,兇狠地撕下一塊血肉,然後摁上去,用尾巴將它死死絞住。
白小缺這個牆頭草見狀,借著白虺咬開的口子,吸食起天和的血肉來。
立功了,過會兒就不能打她了哦……要打也得輕點。
鐘樓不時傳來鐘聲,最後一道亡魂終於超度,枯禪、凌霄等人同時撤手,金光收縮成一線,大道隱沒,天地間只剩黑色火焰。
凌霄抬頭望向空中,廣袖一振,乾元劍飛射而出,瞬間穿透天和的身軀。
白虺見眾人脫困,立即鬆開天和,再狠狠一撞,便將它撞向了地面,夙重再接了一腳,直接將它踹進了傳送陣之中。
「……」席玉來不及阻攔,只能眼睜睜看著天和被收進海晏秘境。
不知一雙魔眼聚齊,老和尚的封印還靈不靈,海晏圖能不能將其鎮住,若是不能,必然會帶來大麻煩。
眼看香噴噴的海晏圖,轉眼變成燙手山芋,席玉狐狸毛都焦麻了。
伏青骨在如晦撞擊鯨鐘的同時,砸出一枚雷丸,又在瞬間將結界收縮,這一炸,非同凡響。
枯禪與沙陀寺眾僧剛掠入鐘樓,還沒站穩,就被炸了出去。
鐘樓房頂直接被炸飛,鯨鍾晃了晃,『咚』地落在地上,再也響不了了。
如晦扇了扇煙塵,提刀砍向伏青骨,卻被一隻佛手擋住。
「阿彌陀佛。」枯禪披著襤褸的袈裟,再度出現在鐘樓之中,對如晦道:「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說罷,一朵蓮花出現在如晦腳下,業火霎時襲身。
「師父,你想讓我永世不得超生?」如晦的聲音變得扭曲。
枯禪不為所動,「修得真佛身,是為渡世人,不該助紂為虐。」
「真是狠心啊。」巫危行的聲音自如晦口中傳出,「你毀了自己弟子的肉身,就不怕遭報應?」
枯禪雙手合十,嘴裡還是那句話,「阿彌陀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第229章 公布身份
如晦被業火焚身,一道黑氣脫體而出,飛向鐘樓外。
幾道劍氣將其逼回,凌霄掠入鐘樓,冷道:「浮屠禪院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黑氣落地化形,果然是巫危行,他看向凌霄,眼中透著冷意,「凌霄掌門果然名不虛傳。」
「你就是巫危行。」凌霄打量他幾眼後,不客氣道:「好大的狗膽,竟敢擅闖浮屠禪院,公然挑釁仙盟。」
「過獎。」巫危行一副斯文相,「比起掌門隻身挑戰整個赤火宗,可差遠了。」
凌霄哼笑,「怎麼,你想替赤火宗報仇?」
「被人屠盡滿門是自己無能,不值得我替他們出頭。」巫危行抓過斷命,對凌霄說道:「我只是想找你討一個人,順便為仙盟大會送上賀禮。」
他要討的自是羌烙,而賀禮就是這一把九幽地火。
凌霄瞧了眼他手中的刀,不屑道:「就憑你這把二流的刀?」
「刀雖二流,人卻不一定。」巫危行手指擦過刀刃,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隨後以血化出幾道血符,在身前結出一個繁複的黑色陣法。
陰邪之氣霎時席捲而來。
伏青骨朝陣法彈出道閃電,卻被瞬間消解,隨即對枯禪和凌霄提醒道:「當心。」
她話剛落音,巫危行便伸手點符, 黑色陣法中立即冒出無數道黑氣朝凌霄襲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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