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信!」
「我們都信,爾等妖人,休要再妖言惑眾。」
「我們不信她,難道信你?」
「就是。」
眾人紛紛附和。
凌霄面無表情,心底卻暗自咬牙,這女人將他置於何地?簡直大言不慚。隨即又想,這麼威風的話怎麼就沒想到?他又落了這死女人一頭,慪死得了。
席玉對巫危行道:「巫宮主又何必白費口舌,無論你怎麼說,今日都無法離開浮屠山,還不如束手就擒,省得我們大動干戈。」
「休要再同他廢話。」凌霄先前遭巫危行暗算,心頭已經想好了他的千百種死法,他抹下嘴角一點血,化出幾道封印,然後結陣將巫危行鎖住。
他輕輕揮手,無數利劍捅進巫危行體內,瞬間將他紮成刺蝟。
凌霄的劍陣帶有血封,讓巫危行無處遁形,只能生受,鮮血噴涌而出,濺在巫危行臉上,他卻面不改色,就像毫無痛覺。
羌烙見此情形,在降魔陣中掙扎道:「尊上,快逃。」
巫危行低頭看了眼,對凌霄道:「這便是仙盟盟主的手段?在下領受了。」
一人驚恐道:「這樣都不死,他究竟是個什麼怪物。」
另一人沉聲道:「擁有不死之身的,唯有天魔。」
凌霄陰惻惻道:「死不了也好,本尊正好缺塊磨劍石。」
「那恐怕不能如閣下所願了。」巫危行詭異一笑,嘴裡念起眾人無法聽懂的咒語。
白小缺豎起耳朵,然後扯了扯伏青骨的衣擺,朝巫危行腳下一指,「吞魔,血陣。」
伏青骨順著她所指望去,卻見巫危行的鮮血已流入降魔大陣中,正將陣法逆轉。神霄劍鳴動,顯然已鎮不住羌烙,伏青骨立即將其召回,然後結印引雷,劈在巫危行與羌烙之間。
「席玉!」
降魔大陣已不管用,雷電也無法阻止血陣結成,席玉另設陣法試圖壓制羌烙,卻瞬便被巫危行的血破壞。
羌烙身上的鎖鏈霎時崩裂。
第230章 浮屠劫數
突如其來的狂風與煞氣掃得人睜不開眼,凌霄與枯禪聯手攻向巫危行,卻被忽然出現的結界擋住。
伏青骨看了眼白小缺,白小缺肩膀一聳,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預感成真,她被伏青骨用鞭子捲起來砸向了巫危行。
「啊啊啊!」她眼淚狂飆,然後一頭砸在結界上,將結界砸出個大洞,緊接著又被鞭子扯回,叫白虺眼疾手快地拎住了衣領。
伏青骨趁機將雷丸砸入結界,結界內頓時炸開了花,當電光煙塵散去,巫危行和羌烙皆渾身焦黑、血肉模糊,可吞魔血陣並未被解開。
巫危行冷笑一聲,自他體內流出的鮮血,迅速鑽入羌烙的傷口與七竅。羌烙雙目怒睜,死死掐住自己的脖頸,卻無法阻止鮮血擠進胸腔,鑽進他的心臟。
眾目睽睽之下,羌烙的肉身迅速枯萎,血脈逐漸乾涸,原本俊朗的容貌霎時變得蒼老,猶如沙漠中被風乾的野屍。
他捂住胸口,驚懼地看向巫危行,巫危行對他一笑,然後毫不留情地挖出了他的心臟。
「當心!」席玉提醒眾人,緊接著凌霄設下的劍陣和封印被衝破,劍氣四射,眾人連忙抵擋避讓。
凌霄伸手一握,散去劍氣,隨後化出乾元凌空一斬,卻被巫危行的斷命擋下,他冷笑,「長進了。」接著又揮出幾劍。
巫危行躲閃,被佛手拍回鐘樓,他眼底紅光乍現,無數血咒自他周圍浮起,然後飛旋著卷向眾人。
血咒被打散,化作血霧,落到人身上立即腐蝕一片,伏青骨、席玉還有楚嶼芳,設下淨化陣,淨化血霧與魔氣,順便替受染之人療傷。
沙陀寺的僧人則設下結界,將巫危行困住,漠雪宗的長老則召喚冰雪將其冰凍。
巫危行手中魔心燃起黑色火焰,將冰雪驅散,他將魔心按在自己胸口,黑火立即將他吞噬。
「我的。」羌烙朝火焰伸出手,眼神充滿渴求與貪婪。
「它從來不是你的。」巫危行的臉映在火中,顯得冷漠而陰森,「你只是本尊寄放它的容器而已,可惜你太不中用了。」
他抬了抬手,黑色火焰立即爬滿羌烙全身。
「你會……不得好死。」羌烙留下一句詛咒,頃刻間灰飛煙滅。
黑色火焰熊熊燃燒,冰雪被融化,結界被燒穿,好在漠雪宗與沙陀寺的僧人們躲得及時沒被燎到,可鐘樓與浮屠塔卻躲不了,立即被黑火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