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若真能恢復修為,素月求之不得。」素月朝他莞爾一笑,「往後便叨擾仙君了。」
席玉手指按住落在手邊的一顆花米,盯著它翻來覆去地碾,「上次你到蓬萊,未來得及領略蓬萊風光,過後待你傷好些,我再領你四處逛逛。」
素月想了想,問道:「比如艷妖樓?」
『啪嘰』席玉指尖錯力,將那可憐的花米碾成了香泥。
伏青骨來到枯禪禪房外,迎頭碰上沙陀寺的幾名僧人,從禪房裡出來。
「幾位大師有禮了。」
沙陀寺僧人紛紛朝她作佛禮,為首披袈裟的僧人問道:「靈曄仙尊的傷可好些了?」
伏青骨笑道:「已經好很多了,勞大師記掛。」
僧人從袖兜里掏出個藥瓶遞給她,「我觀仙尊境界還不是特別穩固,這是我沙陀寺的禪定丹,可穩固靈台,助人摒除雜念潛心修行,還請笑納。」
「多謝大師。」伏青骨雙手接過,朝他做了個佛禮。
僧人微微頷首,隨後領著其他人離去。
一條尾巴探出來,將藥瓶捲走,白虺打開藥瓶嗅了嗅,說道:「藥不錯,我替你收著了。」
伏青骨任由他去。
「這些和尚,怎麼沒見給我送藥。」
「興許是你比較討人嫌。」伏青骨回頭對滿臉酸意的凌霄說道。
凌霄輕嗤,「你也沒見多討人喜歡。」
伏青骨懶得與他鬥嘴,問道:「你也來找枯禪大師辭行?」
凌霄點頭,「一起吧。」
兩人先後進屋,枯禪已添好了茶水,「二位請坐。」
凌霄毫不客氣地坐到他對面,端起茶水就灌。
伏青骨坐到枯禪側方,剛坐定四腳蛇便將腦袋探進茶碗裡啜了兩口,然後又呸掉。
這和尚喝的什麼茶,又苦又澀。
枯禪看在眼裡,含笑不語。
伏青骨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對枯禪問道:「大師,禪院諸事可都安定了?」
「就只有修葺浮屠塔和補註經書之事了,這兩件事非一日可成,得慢慢來。」枯禪淡然道:「權當一場修行。」
伏青骨道:「大師心性之豁達,令晚輩佩服。」
凌霄將身子歪在桌上,支著下巴睨著鳳眼,戳穿二人的假客氣,「要不然還能如何?寺也燒了,人也跑了,難道乾瞪眼將自己氣個半死。」
枯禪暢笑,「還是盟主一針見血。」
伏青骨深覺凌霄掛著這張嘴能活到今日,虧得他修為高,否則早因為嘴賤被人打死了。
她對凌霄問道:「你回劍閣後,有何打算?」
「誰說我要回劍閣?」
「那你想去哪兒?」
凌霄冷笑,眼底映出寒光。
伏青骨瞭然,隨即無言,「你要去炎州?」
枯禪合手,替赤火宗道了聲:「阿彌陀佛。」
細細想來,這倒是個好主意。巫危行攪起這淌渾水,又在浮屠山放這麼場大火,導致各大仙門受損,加之仙門各派紛紛回護宗門,他定然想不到凌霄這個瘋子,還有精力去挑釁。
搞不好還真能殺他個措手不及。
「劍閣向來不留隔夜仇。」凌霄如是說,隨後又道:「何況那妖人此次傷得不輕,趁他病才能要他命,待他恢復便再沒有這麼好的時機了。」
除此外,凌霄此去若重創巫危行和魔族,還能給各派以喘息之機,尤其是蓬萊。
山海印落入巫危行手中,山海伏妖陣便再不是牢不可破,若東海中鎮壓的妖獸捲土重來,蓬萊可就徹底保不住了。
席玉需要時間部署,還有素月的傷,也不是一兩日能痊癒的。
凌霄此舉可謂用心良苦。
伏青骨正色道:「話雖如此,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巫危行此人狡詐非常,不好對付,你千萬別掉以輕心。」
巫危行的陰險,凌霄已經領受過了,只是對於此人來歷還沒摸透,這才來找老和尚取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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