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在旁邊翻了個白眼,這口是心非的擰巴性子,怪惹人煩,難怪師、徒兒都跑了。
楚嶼芳謹記囑咐,點頭道:「二位放心,我會轉達的。」
說完,朝兩人做禮告辭。
「少谷主稍駐。」凌霄叫住她,楚嶼芳疑惑回頭,他正色道:「少谷主可還記得我先前的提醒?」
楚嶼芳回想片刻,點頭道:「記得,我已經讓人加強戒備。」她如今還好端端的,便說明神農塔一切安然。
凌霄打量楚嶼芳,隱隱覺得她命火微弱,似有劫數,俊眉微皺,對楚嶼芳道:「伸出手來。」
楚嶼芳雖驚訝,卻仍舊依言朝他伸出了一隻手。
凌霄以氣在中指上劃出道口子,然後逼出兩滴赤紅的鮮血,將其化為符咒,印入楚嶼芳手心。
一股熱氣自手心遊走至全身,最後歸入楚嶼芳內府,硬生生將原本體寒的楚嶼芳,逼出一層薄汗。
她輕喘幾息後,對凌霄拜道:「嶼芳何德何能,敢受掌門此番心頭血。」
「剛教訓完他,你又來了。」凌霄右手纏袖,拱手將她抬起,隨後瀟灑地甩了甩袖子,背手道:「你若介意,便當做我代師妹償還的救命之恩,如此也就兩清了。」
夙重在旁勸道:「受著吧,只看在小白的面上。」
楚嶼芳心頭也熱了起來,「既如此,嶼芳便敬受了。」隨後同二人辭別。
「兩滴心頭血,一成靈力,不知何時能補回來。」凌霄將割破的手指伸到嘴邊舔了舔,嘗到血腥味兒後,總覺得五臟廟鬧得慌,「這禪院裡的齋菜雖好,吃久了總覺得嘴裡沒味兒,咱們也早些啟程回千仞峰吧,我想吃烤雞。」
夙重心說,自打養了那隻黃皮貓,劍閣里的雞是見天兒的少,也不知剩了幾隻,夠不夠他師兄塞牙縫。
楚嶼芳回到芙蕖堂,就見席玉站在水缸前,抄著手盯著水裡的魚出神。
「席玉仙君。」
「少谷主。」席玉抬頭沖她一笑,「回來了?」
「嗯,你在等素月仙君?」
「少谷主見過凌霄掌門了?」
楚嶼芳頷首,「聽掌門說,你想帶素月仙君回蓬萊治病。」
席玉坦然道:「不錯。」
「恕我直言,不知仙君打算用何種方法為素月仙君療傷?」
「我想帶她入蜃境,請蝸母為她治傷。」
「原來如此。」楚嶼芳鬆了口氣,差點忘了這茬,「若能求得蝸母相助,或許能保住她的修為。」
她對席玉道:「我去打點,送她出來與你相見。」
席玉拱手道:「有勞少谷主。」楚嶼芳正要入堂,又聽他問道:「少谷主,我小師叔如何了?」
沒等楚嶼芳開口,伏青骨的聲音便從堂內傳來,「好著呢。」隨後又對楚嶼芳道:「我方才去見了素月,她剛醒,精神頭不錯。」
「這就好。」楚嶼芳展顏,隨後對二人道:「你們說話,我去看看。」
「好。」伏青骨目送她進院後,自堂內出來,將席玉打量一番後,調侃道:「凌霄和夙重竟沒打斷你的腿。」
「好著呢,可日行千里。」席玉踢了踢腿,眯眼笑道:「小師叔似乎很失望。」
伏青骨失不失望不知道,反正白虺是很失望。
他從伏青骨袖子裡冒出個腦袋,鼓著雙大眼瞪著席玉笑容可掬的臉,暗暗埋怨:凌霄和夙重怎麼沒將這風騷狐狸給打一頓?
伏青骨氣色大不如前,雙眸卻依舊清亮,「此去,若是虧待了素月,不必他二位動手,我先大義滅親打斷你一雙腿。」
白虺沖席玉齜牙,「加我一個。」
席玉笑道:「放心吧,不會讓你有大義滅親的機會。」隨後問道:「回藥王谷後有什麼打算?」
「等人。」伏青骨反問道:「你呢?」
席玉收斂笑容,略帶深意道:「我也是。」
二人對視,肝膽皆明了,唯有白虺一頭霧水,對伏青骨問道:「等誰?」
伏青骨道:「不知道。」
他越發難解。
伏青骨對席玉道:「一切小心,有事傳信。」
「嗯。」說到傳信,席玉忽然道:「青骨,手伸出來。」
「……」聽慣他叫小師叔,乍聽他喚自己名字,伏青骨反倒有些不習慣,「作甚?」
席玉頓了頓,說道:「我想解去同心陣。」
伏青骨一愣,朝他伸出右手。
席玉攤開左手,默念咒語後,在手心一點,兩個同心陣同時浮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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