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虺卻像是沒聽見似的,一邊苦苦支撐,一邊對伏青骨道:「妖道,你快躲進水潭。」
伏青骨一愣。
聲音消失,雷電再次落下,伏青骨眼前閃過白光,隨後被彈出夢境。
「妖道,妖道!」白虺身子一抖,猛地睜開眼坐了起來,卻見伏青骨正躺著看他,似乎若有所思。
他一把將她撈起,死死摟在懷裡,驚魂未定地說道:「嚇死我了。」
伏青骨感受到他躁動的心跳,輕拍他的背,柔聲安慰道:「那只是夢。」
「是夢就好,是夢就好。」白虺想起幻境中伏青骨死在天雷下的場景,心就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你要齊壽天地,長長久久的跟我在一起。」
伏青骨的手一頓,問道:「方才在夢境中,你有沒有聽見一個聲音。」
「沒有。」白虺搖頭,然後問道:「什麼聲音?」隨後想想不對,捧著她的臉道:「你偷入我的夢?」
伏青骨彎起眼睛,「是正大光明的入。」
想起夢中場景,白虺有些害臊,見伏青骨笑意融融地望著他,有些羞惱地在她兩隻眼睛上各啄了一口,哼道:「亂看什麼!」
「看不得?」伏青骨笑意更深。
白虺對上這眼神、聲音笑容,只覺得龍骨酥酥麻麻,龍心軟軟塌塌,渾身泛起熱氣兒來,「你真的是……」
伏青骨湊過去在他唇上淺淺撩撥,然後退開,氣如春風地吹道:「是什麼?」
白虺腦子裡炸出焰火,呼吸驟然急促,然後重重地將伏青骨撲倒,狠狠咬上了她的嘴唇,含糊道:「妖孽……你一定是個妖孽。」否則怎麼會把龍勾得神魂俱飛,滿腔塵欲。
伏青骨任由他在身上啃來啃去,心頭卻在琢磨方才在夢境中聽到那道聲音,總覺得那話是說給她聽的。
聽著像是示警,又像是警告。
是青陽君麼?
「嘶。」唇上傳來刺痛,伏青骨定神,就見白虺紅著眼不滿地看著自己,用手指摸了摸他的嘴角,「這咬人的習性什麼時候能改改。」
「誰讓你走神。」白虺湊過來輕吮,「不疼了。」
伏青骨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得白虺心慌,「怎麼了?真咬疼了?我再不咬了就是……」說著,又討好的親了親被咬的地方。
「不疼。」伏青骨嘆息一聲,伸手環住他的脖頸,與之唇齒糾纏,身心相交,用彼此的懷抱,碾碎那心頭那絲不安。
待情潮褪去,白虺伺候她穿戴整齊,拉著她浮向水面。
「我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只跟我走就是了。」
白虺牽著她掠出洞口,隨後招來一團雲,踩著飄向遠山,最後落在憧憧樹影中。
伏青骨打量四周後,問道:「這是哪兒?」
白虺將一顆夜明珠嵌進夜空,幽華月華紛而下瀉,將山中照亮,卻發現這是片芙蓉林,這時令正值山芙蓉花期,粉白的花骨朵挨挨擠擠地綴在寬大的葉片之中,很是喜氣可人。
「花開在白日,你我大半夜來此就為看這花骨朵?」
「想要芙蓉晚上開花,又有何難?」
白虺攤開手,掌心慢慢蓄起流金,待金光滿溢,他便一手將其捏碎,金光霎時沖向空中,散作粉末落入了芙蓉林。
花骨朵次第開放,紅萼生發,艷艷洋洋,轉眼鋪成一片,花色初為粉白,而後層層浸染上紅,再層層轉為深紅,且開且落,令人心折。
「如何?」白虺眼角眉梢都掛著自得與歡喜,「可堪入眼?」
「很美。」山風拂來,花香襲人,伏青骨微闔雙眸輕嗅了嗅,隨後轉頭對上白虺的雙眼,「美不勝收。」
得她一句誇讚,這功德也不算白獻。
他牽著她去往林深處,深處有座山亭,半埋在花堆之中,環香抱幽,別有意趣。
白虺引她入亭,然後收回夜明珠,放在斗拱上雕刻的瑞獸口中,照亮一方幽地。
伏青骨道:「好個所在,可知是誰建的?」
白虺掃去浮塵落葉,拉她坐下賞花,「不知是誰在何年何月建的,只知此處叫占秋亭。」
「你倒是會找地方。」
花間月,林下風,夜半尋幽,這還是一條懂得風雅的龍。
「那是自然。」白虺毫不客氣地領受誇獎,而後又朝林中吹了幾聲口哨。
不一會兒,四面便響起了猴子的呼喝聲,又過片刻,不遠處的樹木搖動起來,一隻身量比尋常猴子高大些的猴子,抱著兩壇酒攀著樹椏跳入山亭中。
白虺拔下幾根頭髮,頭髮在他手中變作白色鬃毛,他對猴子道:「放下酒,去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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