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盯著其中一個幻境,一條白龍正在歷劫,說是龍其實不大準確,它彼時還只是只白蛟,正在歷經飛升之劫。
為何這麼熟悉?
它不由自主地朝那幻境飛去,伏青骨看見了,卻並未阻止它。
虺蛇是白虺留在她識海內的魂跡凝聚而成,此刻也只是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而已,虺蛇靠近幻境,立即被吸了進去,然後在漫天雷電中,被吸入正被淬鍊的內丹之中。
虺蛇只覺自己泡入了一汪溫暖的泉水之中,記憶和意識逐漸模糊,在完全陷入沉睡之前,它的眼前浮現伏青骨的臉,呢喃道:「妖道。」
伏青骨的聲音猶如泉水,帶著融融暖意,「睡吧。」
它努力想睜開眼皮,卻最終不敵困意,不舍地閉上了眼睛沉入夢境,在夢中它長出了四肢、龍角,最後飛升成為一條威風凜凜的白龍。
伏青骨看著承載著虺蛇的幻境,被吸入雷元之中,不由得想起她和白虺在荒劍山初遇時的情景,不由得再次感嘆,因緣有定,聚散無常。
他如今應該已得封告,飛升成為名副其實的真龍,人世間的一切與他再無關係,包括她自己。
虺蛇的出現,是她和他給彼此最後的慰藉。
眼見所有幻境和碎片都被吸入雷元中,伏青骨轉頭對三郎道:「三郎,出去等我。」
三郎還未來得及開口,便被青光包裹,送出了識海,「青骨……」兩人越來越遠,而伏青骨的目光卻越發令他熟悉,他不由得伸出手,脫口而出道:「仙長!」
將三郎送出去後,伏青骨化為一道青光,沒入雷元之中。
三郎自識海彈出,滾落在地,他從地上爬起來,只見四周昏暗,僅有一束光自頭頂落下,正照在盤坐前方的伏青骨身上。
他來到伏青骨面前喚了幾聲,伏青骨卻並無反應。
「這裡是……」他打量四周,發現此境有些熟悉,「雷鼎。」
他飛向那束光,來到雷鼎出口,被一道結界給擋住,他將魂力注入結界,卻被結界震飛。一道聲音自雷鼎外傳來,「別白費力氣了,你打不開的。」
「雲述?」三郎問道:「這是在哪兒?」
「炎州。」雲述沉默片刻後問道:「師父怎麼樣?」
「還沒醒,巫危行將她封在這雷鼎中,想做什麼?」
「他想做什麼?他想成神。」雲述語氣裡帶著譏諷,「一個魔居然想飛升成神,你說可不可笑,是不是痴心妄想。」隨後他語氣一轉,變得憎惡和冰冷,「憑他也配?」
三郎知曉自己和巫危行的來歷後,卻並不覺得好笑,也不覺得這是巫危行痴心妄想,因為他們曾經做到過。他聽出雲述語氣里的瘋狂,又問道:「那你呢?你又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雲述聲音忽然低下去,沒讓三郎聽清他的話,隨後兇狠地說道:「我想做什麼與你無關。」
「可與青骨有關。」三郎語氣是少見的冷硬,「你如果還真當她是你師父,便懸崖勒馬,設法將她放出去。」
一道魔氣擊中三郎,三郎立即化為靈光消散。
「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雲述扔下一句話後,便離開了。
三郎重新凝聚化形,將手伸到唯一的那束光下,光瞬間穿透了他的手掌。這雷鼎能削弱被困者的靈力,如今不知外頭情況如何,也不知雲述究竟有何打算,若不早點出去,情況恐怕不妙。
他死不足惜,可青骨不能成為巫危行成神路上的踏腳石和犧牲品。
只是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他試著凝聚魂力,卻根本不見效,反倒是雷鼎內殘存的魔氣和煞氣,朝他聚集而來。
三郎猛地撤回手掌,轉身望向伏青骨,伏青骨仍沒有清醒的跡象。
四周的魔氣源源不絕地朝他湧來,圍繞在他身旁,他凝視伏青骨半晌,又看了看頭頂的入口,最後重新將手伸進那道光束中,催動了自己所剩無幾的魂力。
魔氣躁動起來,隨後爭先恐後地鑽進他的手心,三郎臉色驟變,在剎那間被魔氣所裹挾、淹沒。
炎州邊境,護境結界被夙重與沙陀寺住持聯手攻破,仙盟修士與魔族頓時打成一片。
魔族十將化出無數魔獸,將修士們包圍,漠雪宗宗主打頭,設下冰封大陣,將魔獸們紛紛冰凍,夙重與劍閣弟子接後,結劍陣將被凍成冰塊的紛紛擊碎。
蓬萊弟子則合設降魔陣、誅妖陣,將撲過來的魔修、魔獸,紛紛困在陣中,黃金台眾人則召喚重器,射出帶著靈爆符的短槍,將魔族們炸開了花。
浮屠境與沙陀寺僧人,也放下了慈悲,送這些十惡不赦的魔族上西天,最後,藥王谷所派出的醫療隊則負責防護與救治傷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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