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通力協作,配合無間,很快就突破魔獸與魔修的包圍,十魔見狀,聯手設下魔陣將眾修士困在陣中。
隨後又派出心魔、夢魔潛入陣中,對修士們進行誘殺,而就在此時,數道雷光從天而降,劈在了魔陣之上。
蓬萊弟子趁機尋找到魔陣的弱點,集結眾人將其攻破。
「風雷即出,伏電千里!」幾十名紫袍修士壓著巨大的風雷陣從天而降,電光霎時粉碎殘存魔陣,然後迅猛地往八方蔓延,將眾魔炸翻,低等的魔獸在剎那間化為齏粉,從此消失在了這個世間。
抗下雷電的魔族紛紛退至遠處,眾仙門弟子望向來人,臉上表情精彩紛呈,有驚訝的,有畏懼的,有仇視的,也有像夙重一樣,毫無波動的。
仿佛他們的到來,本就在意料之中。
夙重看著為首那人,上前禮道:「謫戌仙尊。」
以謫戌為首的紫霄雷府眾弟子紛紛回禮,謫戌對眾人問候道:「諸位仙友可還安好?」
仙盟的幾位仙長都還算客氣,可其他門派的長老、弟子,卻回應得稀稀拉拉。紫霄雷府助紂為虐給各派惹來的禍事,他們還歷歷在目,即便如今的掌門換了人,可結下的仇、埋下的恨,並沒有那麼容易消解。
謫戌並不在意,也沒將這些敵意放在心上,本就是封元虛與巫危行作下的禍,與他又沒有關聯,只是面上還是要過得去,因此他壓低姿態,謙和有禮,且神情鄭重地又朝眾人行了一禮。
「謫戌在此感激各位不計前嫌,前來搭救我派靈曄仙尊,這份恩義我謫戌與紫霄雷府上下弟子銘記於心,來日必將報導。」
訾藐與鍾遇也來了,兩人上前,拱手朝眾人一拜,「多謝各位前來搭救我們師尊。」
紫霄雷府的弟子也跟著行禮道謝。
他們將靈曄給抬出來,眾人的表情越發的複雜起來,一人低聲道:「咱們來搭救靈曄仙尊,關他們紫霄雷府什麼事兒?若不是他們將人抓回去,哪有這事?如今倒是充起自家人來了,真是不要臉。」
謫戌、鍾遇、訾藐三人站在前方,都聽見了這話,除謫戌外,其餘二人臉色皆露出難堪之色。
此時也不是分辯這些的時候,夙重站出來對眾人道:「既然來了,便齊心協力掃平這些妖魔,擊破炎州,將靈曄仙尊和被困在炎州的修士、百姓們都解救出來。其餘的事,後面再說也不遲。」
謫戌對夙重恭敬道:「一切聽從劍尊的安排。」
論資排輩,謫戌本在夙重之上,可他卻願意放下身段,奉夙重和劍閣為上,立即博得了劍閣眾人的好感。
夙重也沒功夫計較他是誠心還是假意,而是看向遠處匯聚在一起,準備捲土重來的魔族道:「咱們一鼓作氣,先殺他個片甲不留!」
巫危行佇立在遠離戰場的沙丘之上觀戰,一道魔氣落在他身旁,化為魔使恭敬道:「尊上,我們四處搜尋,都未發現魔眼的蹤跡。」
「能在我眼皮底下將整個秘境搬走,絕非常人。」巫危行問道:「凌霄的下落有消息了麼?」
「還沒有,尊上懷疑是他?」
「除了上神,這世間能辦到此事之人屈指可數,凌霄便是其中之一。」另外兩個,一個是枯禪那老禿驢,一個便是靈曄。
靈曄被他封在雷鼎中,枯禪並未來炎州,除了凌霄還會有誰?何況,將秘境挖走這事兒,那個瘋子又不是干不出來。
魔使問:「那尊上接下來有何計劃?」
「去蓬萊。」
「那這炎州?」
「炎州算什麼?」巫危行望著遠處打得不可開交的魔族和仙門修士,「只要魔神現世,別說區區炎州,九州十境於本尊而言也不過是探囊取物。」
魔使惋惜道:「只是可惜了這十將和這些年培養的魔修和魔獸。」
「只要能拖住這些仙門修士,也就不算白養,何況想要妖獸魔物,蓬萊不多得是?」巫危行化出一枚黑色印章,「反正山海印就在本尊手中。」
「多虧尊上未雨綢繆,先奪取了這山海印,兵不血刃地破了蓬萊的局,否則澹溟老兒和他那三個徒弟,也不比靈皋和他這幾個徒兒好對付。」
「少廢話了。」提到靈皋,巫危行的臉色一沉,吩咐道:「還不快去清點人手,立即隨本尊啟程。」
「是。」魔使本要離去,忽想起一人來,問道:「敢問尊上,雲述是否與我們同行?」
「帶著,必要時能用得上。」
「是。」
巫危行摸了摸胸口,天魔之心受凌霄那個混帳的千刀萬剮後雖並未被毀滅,可所殘留的魔神之力,已經被無數次的復生消耗無幾。這也是他留著雲述的原因,雲述的魔心雖遠不及天魔之心,卻也是集怨而成,且他與靈曄一脈相承,更容易與她融合。
最重要的是,雲述心甘情願為靈曄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