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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梔得到答案就算,沒有繼續深究背後的

隱情,而是繼續問薛琮,「你替我報仇了嗎?李玉瑤死得慘嗎?」

自己活生生的一條命,自然要讓仇敵血債血償,縱然對方是一國太后,她也沒理由讓步。

聞言,薛琮終於肯抬頭看她,輕聲道,「挫骨揚灰。」

這個結果對沈懷梔來說顯然是很滿意的,薛琮看她就此歇了追問的心思,覺得懷裡的妻子一如既往的心軟天真。

僅僅只是挫骨揚灰怎麼夠呢,他要讓李玉瑤自此之後永墜十八層地獄不得解脫,要她生前死後徹底身敗名裂,至於小皇帝,一個身世有瑕的野種,自然不能再高居皇位。

姬家宗室留存的血脈那麼多,想上位做皇帝的人不知凡幾,縱然他被人叱罵一手遮天,再立新主依舊是他一句話的事。

那些人應該感謝聖人曾經對他的信重與寵愛,否則,薛琮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生出改朝換代的心思,但即便如此,他與沈懷梔的女兒也必須成為新帝的中宮皇后,生下具有薛家血脈的繼承人做皇帝,這樣,才能保證家族的富貴長長久久。

至於他死後,外孫會不會對親族動手,那已經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了。

榮華富貴他給了,後路他留了,扛不扛得過這場風雨靠的是活著的人的本事,至於他,人死成灰,哪還管得了死後洪水滔天。

而現在的他,只管眼前,只管他和沈懷梔之間待續的情緣以及更好的未來。

被認為是心軟天真的沈懷梔,收回搭在薛琮肩上的手,問他道,「現在什麼時候了?你什麼時候送我回沈家?」

薛琮親昵的動作停滯一瞬,然後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般,繼續與她親密。

但沈懷梔無疑很不買帳,她捏著薛琮的下巴迫使他抬頭與她對視,淡聲道,「如果你對我心懷愧疚的話,是不是應該滿足我的願望?」

「我給你機會讓你消解這份痛苦和內疚,你是不是應該好好把握我給你的機會?」

至此,一直裝作充耳不聞的薛琮,終於有了反應,他目光定定的看著她,輕聲道,「我不需要。」

「不需要……你確定?」沈懷梔反問道,「薛琮,你不是看起來很愛我嗎?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滿足我的願望?」

薛琮握著她的手放到了自己胸口,那裡面,有一顆正急速跳動的心臟,他對她說,「我不需要你原諒我,也不需要你消解我的愧疚,你可以永遠責備我怨怪我憎恨我,只要——」

只要你永遠不離開。

沈懷梔明白了他的未盡之意,但薛琮的心愿和她的願望顯然是背離的,她不可能答應他。

莫名的,她竟然笑了,笑過之後,沈懷梔是這麼對薛琮說的,「你看,既然是如此自私虛偽的虛情假意,就不用表現得你好像很愛我離不開我一樣。」

「我被人真誠用心的愛過,真的不想看見也不想接受你這份所謂的情意,所以,你不如直接說我於你而言是禁臠好了,這樣我們相處起來還能體面些。」

真誠用心的愛意……

提及那個一直橫亘在兩人之間的人,薛琮許久沒說話。

「你可以愛他,」薛琮突然說,「隨便你心裡怎麼惦記他,但我要人,要活生生的人。」

已經死去的陳懷逸,死在沈懷梔最愛他的時候,他既不可能重生出現在她身邊,也不可能從他身邊再搶走她。

縱然陳理同樣是他,但沈懷梔卻不見得會和他在一起,薛琮清楚的記得此前發生過的一切,自然明白她對陳理的心思和態度。

對於這個尚未成長起來的情敵,他只需要讓沈懷梔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他永遠都只是陳理,而不是陳懷逸,她自然明白該怎麼做。

而恰好,他對此早已有了準備與成算。

在薛琮心裡想著如何處理過去的情敵時,因為他那兩句話頗有些震驚的沈懷梔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你確定你不是在說胡話?」

「我確定,」薛琮貼近她,對她露出一點溫柔笑意,「真珠,我是想你開心的。」

「開心?」沈懷梔都想嗤笑他這句言不由衷的話了,「你大可不必如此口是心非,你如果想讓我開心,就放我南下,我想離開帝京去梧州,你想討我歡心的話,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允許你南下?」薛琮湊過來輕輕碰了一下她的嘴唇,「相信我,只要你想,都會如願的。」

「你說真的?」沈懷梔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此前還將她視作禁臠的人所說的話,但薛琮看起來是如此坦然,仿佛真的自信能讓她如願,以致於她竟然忍不住生出了兩分奢望。

她希望薛琮說的是真的,也無比期望那能變成真的,為此,她覺得自己可以暫且忍受被他控制。

就像薛琮說的那樣,想讓他高抬貴手,就要付出些代價,她不想和現在的薛琮為敵,讓他費盡心思的玩弄手段擺布她的人生,如果只是給出小小的甜頭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這個交易她願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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