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礙眼,」薛琮語氣冷酷的道,「從你選擇背叛我那天開始,就礙眼極了。」
「真好,你現在終於肯承認一切都是你故意為之了,」沈懷梔又想給他一耳光了,「我那個多年來精明強幹心機深沉的夫君,如何會不知曉他的妻子在外面是怎樣一種處境,偏偏那些流言與羞辱就是如影隨形,無論何時都無法擺脫,你看,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說到底,你就是故意要我承受這些嘲笑與羞辱罷了。」
「那又如何?」薛琮面上半分不見反省與悔改模樣,神情愈發冰冷,「背叛者理應有這個下場,當初你對懷逸動心時,就該知道我不會輕易放過你們。」
「你別提他的名字!」沈懷梔無法容忍從薛琮嘴裡聽到這個名字,甚至於激動到開始質問他,「是不是你?他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人一旦起了疑心陷入陰謀論,那無論看什麼都是疑慮重重的,就如此時的沈懷梔。
薛琮真想順勢承認啊,一個是心愛的妻子,一個是信任的知交好友,最後卻彼此心心相印聯合起來背叛了他,讓他成為三個人里最多余的那個笑話。
可偏偏,看著沈懷梔差一線被逼到發瘋的模樣,他到底忍住了話到嘴邊的嘲諷,只要他打算失去她,讓這輩子兩人之間的關係再無轉圜,那他儘管承認好了。
於是,他忍下了這又一次的恥辱,冷聲道,「一個覬覦他人妻子的卑劣之徒,雖然早已不配做我的朋友,但我還不至於下作到出手謀害他的性命。」
最多只讓這個卑劣之人,永遠再不能接近他的妻子罷了。
因為劇烈波動的情緒有些頭暈目眩的沈懷梔,聞言下意識鬆了口氣,冷靜下來後,她是相信薛琮這番說辭的,或者說,她必須相信。
她捂著自己發暈的頭,努力回想著過去的點點滴滴,再三確認薛琮所言當真屬實之後,整個人瞬間沒了力氣跌坐在對方懷裡。
「真是情深意重啊,」薛琮冷聲諷刺道,「僅僅只是提到他,就讓你這麼大反應,我真應該慶幸懷逸人已經不在,不然此時將你抱在懷裡的人只怕早就不是我了。」
沈懷梔厭煩的瞪了一眼陰陽怪氣的薛琮,言簡意賅道,「閉嘴,我現在不想聽你說話。」
「我當然可以閉嘴,」薛琮說,「前提是,你為之前羞辱我這件事付出代價。」
「兩個耳光而已,你若是想打回來,悉聽尊便。」沈懷梔漠然道,「總歸日後只要有機會,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打你。」
薛琮目光定定的看著她那副死不悔改的姿態,突然道,「你若是早有這番脾氣就好了。」
但凡沈懷梔在李玉瑤的事情上有現在兩分脾氣,薛琮都不會這麼恨她,她越冷靜越是無所謂,就意味著她心裡他這個所謂的丈夫越不重要。
甚至於,她可能還在慶幸他終於多了這麼一則風流韻事,這樣,她才能有正大光明拋棄他的理由和藉口。
薛琮終於肯承認,自己蠢得出奇,用了適得其反的手段逼她更加理直氣壯的離開自己拋棄自己。
想來,就算以後府里多出幾十個妾室美人來給她添堵敬茶,她也不會放在眼裡,甚至還會貼心順意的為他調理身體,好讓他從此再顧不上她……
被自己的設想氣得怒意上頭的薛琮,握著沈懷梔的手放到了自己臉上那些被打出來的痕跡上,直言道,「我臉上這些痕跡什麼時候消失,我什麼時候放過你。」
「什麼意思?」沈懷梔驚疑不定的道。
兩人的臥房裡是有密室的,薛琮抱著人動作利落的進了密室,將沈懷梔關在了裡面。
已經覺出不妙的沈懷梔神情抗拒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眉眼間陰翳重重,「薛琮,你打算囚禁我?」
「並不,」薛琮當著她的面扔了自己的外袍,神色冷靜道,「我只是覺得,你需要認清一個事實。」
在沈懷梔不可置信的眼神里,他簡明扼要的道,「只要我一日不鬆口,你就一日是我的妻子,我從前就是太放任你了,才讓你覺得羞辱我背叛我是如此無足輕重的一件事。」
「老話都說,床頭打架床尾和,這次,我要你先開口同我求和。」
刀鋒般銳利的眼神落在沈懷梔身上,仿佛要劃破肌膚直刺心臟,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就想逃開,卻被薛琮無情的重新擄回懷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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