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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薛琮的祖父母和父母做過什麼,那兩代人之間曾有過什麼樣的故事,沈懷梔都不在意,她只在乎一件事——

「你今天和我挑破避子湯的事,有什麼打算?」

薛琮從來不是無的放矢之人,沈懷梔不覺得他突然揭破這些只是為了說閒話,必然是有目的才蓄意為之。

「你問我有什麼目的?」薛琮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他們夫妻多年,他早已看過她無數次,卻依舊看不倦看不厭。

她在他眼裡總是好看的,從最初他將她放在眼裡開始,她就和任何人都不同,後來等兩人生出嫌隙,再到她移情別戀,他看她依舊很美。

就像現在,他只是看著她就心旌神搖綺念叢生,而她呢……

沈懷梔如今有個毛病,比如聞不得某些脂粉的氣息,有段時間他還以為是她心生悔改,開始介意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但薛琮試探過後,才發現自己是自作多情。

她不是討厭他身上的脂粉氣,她只是聞不得某些和催情香藥類似的味道,而她這個毛病,卻是那年她在宮中遇險後被他帶去密道解藥性之後才留下的。

那時候她已經有些抗拒他的親近,但薛琮從不清楚這個抗拒到了何種地步,直到追根溯源弄清這點兒過往真相之後,他才發覺,她對香藥的過敏根由是他。

歸根結底,不過是她不喜歡他的親近罷了。

所以他說,沈懷梔對他的羞辱他早已習慣,畢竟,過往這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是薛夫人做下的,他們兩個真的是半斤八兩天生一對,合該湊在一起禍害彼此。

「真珠,」薛琮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低聲耳語道,「再為我生一個孩子吧。」

在沈懷梔滿是抗拒的眼神里,他慢慢的又補充了一句,「只要你生,我就同意和離。」

「我說到做到。」

以薛琮的眼力,清楚的看到了妻子那一瞬間短暫的動搖,你看,她是如此急切的想要擺脫他,為此竟然願意考慮如此荒謬的條件,即便動搖過後她立刻恢復了清醒,但薛琮也已清楚的知道她的決心與底線。

他等待答案的時間並不長,沈懷梔很快給出了回應,「不可能。」

「我不生。」她說,「我是要和你分開,但更不會本末倒置。」

聞言,薛琮笑著嘆了口氣,「好吧,既然這是你自己選的,日後便怪不得我了。」

她坐在那裡,半分不為他的態度與言辭所動,仿佛又開始思考該如何擺脫他的控制。

即便心為此時時刻刻揪成一團,薛琮面上依舊紋絲不動,他只是抱著她,看外面那株早就該被燒得點滴不剩的海棠樹,神情冰冷。

她在海棠樹下痛苦哀戚那晚,他親眼目睹了她的崩潰與痛徹心扉,也親耳聽到了她的隱忍壓抑與幾近失聲,縱然不想承認,他也知道自己自此一敗塗地。

活人永遠爭不過死人,尤其還是一個待她誠懇真摯一心一意的陳懷逸,那時候,就連憎恨都是絕望的無力的。

他除了死死的抓著她不放之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從死去的陳懷逸手裡奪回她那顆心。

幸好,他們還有兩個孩子,他想,就算是用孩子作為籌碼也好,他也要死死的綁住她,搶回她。

只可惜,薛琮雖然是這麼打算的,奈何天不遂人願,他的兒子薛禮安,無愧於父親的誇讚,將自己那份驕人的聰慧用在了襄助母親得償所願上。

第57章 前世夢境五

暖洋洋熏人的初夏微風裡,無論是定國公府還是清暉園內的氣氛都不怎麼好。

原因不外乎是當家做主的兩位鎮山大佛情緒不佳。

對伺候的下人來說,國公大人的冷漠是數年如一日令人習以為常的,眾人早已習慣,但當夫人開始「冷」起來時,府里仿佛立刻進入了數九寒天的冬日,置身其中宛如置身冰窖,凍得人從心到身可謂是瑟瑟發抖。

因為一對兒女的原因,沈懷梔暫時從清暉園搬回了府里,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打算是遲早要同一對兒女講明白的,就算孩子們不理解不支持,她依舊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去過活。

於是,這段時間在府里,她看似依舊做她的好主母,實則心裡每天都在掂量著開口的說辭與時機。

至於薛琮,自從那日被她拒絕之後,就恢復了往日的冷淡與沉默。

但是,掌控權勢的男人的沉默卻並非一般的沉默,這種人的沉默是充滿壓迫與威勢的,即便它看起來悄無聲息,但身處其中的人都會不由自主的為之退讓屈從,以致於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小心翼翼與風聲鶴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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