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去做你想做的一切,按照你自己的心意在這個世上自由的活著,什麼事情讓你欣喜快活就去做什麼,討厭什麼就遠離什麼,任性恣意的去做自己,做沈懷梔,而不是做什麼人的女兒妻子與誰的母親,只做你自己。」
「一心一意的做你自己。」
薛琮露出沈懷梔從未見過的笑容,那笑容里有幾分爽朗,有幾分釋然,有幾分傷感,同樣的,還有幾分祈求,像他,也不像他。
「只要,別太討厭我,也別離我太遠。」
沈懷梔很清楚自己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她也知道此時薛琮的話是真心的,即便真心裡有幾分以退為進的籌謀與算計,但也不至於讓人反感。
畢竟,他本就是這樣的人,違背本性做到他所說,對她而言已然是最好的選擇與未來。
聖人尚且說論跡不論心,不論薛琮如何想,只要他能做到他所說的一切,那沈懷梔就願意再試著相信他一次。
「好。」
至此,一對同床異夢的夫妻,終於有了幾分殊途同歸的跡象。
後來的許多年裡,沈懷梔依舊頂著御賜婚約的頭銜與薛琮未婚妻的身份,在南面過她想要的日子。
她始終沒和薛琮成親,就這樣漸漸聲名鵲起,成為了在農學方面頗有聲名的大家,而薛琮也無愧於他那愈發純熟老辣的政客屬性,權勢一日日更勝往昔。
沈懷梔不回京城,薛琮也不在意,縱然一南一北,只要他想,他總能抽出時間來看她陪她,就這樣,一直一直陪伴她到習慣了彼此的存在。
說起來,即便沒有婚禮,他們之間同相敬如賓的夫妻也不差什麼了,有些人是有名無實,但他們算得上是有實無名,薛琮再是心軟退讓,也決不會當真捨得放棄饞了多年的嘴邊肉。
只是,比起名正言順的丈夫,他至多算個見不得人的外室或者謀求爭寵的面首男寵,地位有,但不高,寵愛有,但不多。
可是比起夢中的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這樣已經算是讓人滿意了。
多年後的某天,薛琮心血來潮之際,突然詢問沈:
懷梔,「真珠,你現在會考慮嫁給我這件事嗎?」
聞言,沈懷梔輕輕搖頭,她道,「現在的我不能給你答案。」
就在薛琮面上低落時,她不緊不慢的補了一句,「讓時間去決定以後的一切,把結果交給未來的我,至於現在,這樣就很好。」
很好——
薛琮從這兩個字里聽到了希望,於是,他終於知道,曙光在即了。
外面,又是一年春夏之交的大好光景,陽光燦爛,春意明媚。
最是一年春好處,美景秀色里,情意最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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