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季知逸的問話,林越面上的愁苦又多了幾分:「沒有。南鄉那邊因著疫情堵了個嚴實,我只得先派人去周邊兩個鄉縣打聽了情況,但這兩地的知縣均不知情。誰也不知道這群山匪何時出現,又是從何而來。」
見季知逸神色嚴峻,林越拍了拍他的肩膀嘆道:「我已經重新派人帶了太尉府的令牌往南鄉那邊去了,也不知道那邊能不能給個情面,讓我們過了關卡打聽打聽情況。」
季知逸神疑道:「南鄉那邊的疫病年前不是說好轉了?」
南鄉自入秋以來,突然諸多百姓咳喘高熱,一開始只當是普通風寒,不曾想之後竟是連帶了周邊城鎮,一時之間醫館門外都擠滿了病患。
「什麼好轉,那南鄉的知府也是個膽肥的!」
一提起南鄉疫情,林越忍不住啐道:「瓊花宴在即,那狗官怕觸了上頭的霉頭,竟是謊報了情況!那疫病也是奇怪,用了許久的藥,勢頭不減反增,等上京那邊得到消息時,南鄉外的義莊,屍身已經堆到了門口,擺在那也是無人處理。」
林越煩躁地握緊腰側的佩劍道:「為了阻斷疫病,如今南鄉及周邊幾個鄉鎮全都落了封,與外隔絕。所以我這邊也一直見不到人,打探不到那群山匪的消息。」
季知逸低頭思索道:「既是如此,
那群山匪如今也是入不得南鄉,那邊可以暫時放棄搜查。他們的身份不急,先找到人要緊。」
商討之間,南鄉方向忽然奔來一群人馬,季知逸與林越警惕地握上劍柄,待看清為首之人後,林越詫異道:「喬一?」
季知逸仔細打量翻身下馬的青年,隨後認出他,收了兵器道:「傅相身邊的人?」
「喬一見過季將軍、林將軍!」
林越看著突然帶人出現的喬一不解道:「喬侍衛為何會在此處?」
喬一倒是焦急地看了左右,俯身施禮道:「不知二位將軍可曾見到我家大人?」
「傅相?」林越隨後反應過來道,「離京之時聽聞朝中要派欽差來南鄉協理事務,原來竟是傅相親自而來!」
明白林越他們定然是沒見到傅棠,喬一不禁有些急道:「那江姑娘呢?二位將軍可曾尋到江姑娘?前兩日江姑娘的隨侍求救至南鄉,我家大人急忙便趕了過來,至今沒有音訊。方才路上又遇著了南府軍的人,不知兩位將軍,如今可有江姑娘的下落?」
「你說傅相去尋瀾音了?」
季知逸的眉頭倏然緊蹙,喬一俯身無奈道:「是,我家大人聽到求救後,便帶了一小隊人馬趕了過來。但是到了此處,他們又與大人走散,只得回城尋助。」
林越偏頭看向季知逸道:「你說有沒有可能,傅相遇到了那群劫匪?」
季知逸沉了眉頭思忖道:「不無可能。但是我倒是更傾向於,他與瀾音都尚未落到那群劫匪手中。」
「為何?」
季知逸看了眼雜亂的被劫之地,隨後詢問道:「你說被劫之時,只有一人傷亡?」
林越點頭道:「嗯,顧偉被箭傷了肩肘,其他人都是些輕傷。唯獨那個馬夫,一路逃竄慌不擇路,被劫匪傷了要害從懸崖上墜了下去,怕是凶多吉少。」
「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季知逸思考著搖頭道:「周邊的鄉縣不曾知曉他們,說明這些山匪是近來新起,不成氣候。若只是為了金錢劫掠,通常不會傷人性命,避免引起官府關注。」
「確實如此!」喬一將自己這邊知道的消息道出,「南鄉那邊疫情封城時,曾有兩支商隊來報,在望城嶺附近遭了劫,但是他們只是打劫了銀錢,不曾傷人性命。」
「而且那些人手上功夫一般,可惜他們都是些小商隊,隨行護衛也只是會些簡單拳腳功夫,加上那些劫匪用了蒙汗藥,所以他們便不小心著了道。」
林越不禁氣道:「既然南鄉知道這邊有劫匪擾道,為何不派兵來剿滅,也不曾上報?」
喬一抿了唇不禁悶道:「南鄉知府的頭顱還在城牆上掛著,府衙里堆了好幾摞公文沒處理。我家大人的疫病尚未痊癒,他也不是三頭六臂,一件件處理總得需要時間吧!這不,又遇到江姑娘出事,全耽擱了!」
「傅相得了疫病?」
林越怔了片刻,隨即瞪圓了眼,還未來得及細問,不遠處的樹梢上,趙深探頭急道:「將軍!西北處有情況!」
季知逸抬頭看向零散亂飛而來的禽鳥,當即揮手命令道:「急速前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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