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管事低了首慈笑道:「將軍既然交代了交於夫人,那便由夫人您隨意支配。而且,這些首飾留於倉庫中也無甚用處。」
江瀾音把玩的手一頓,視線移向了一旁的珠寶首飾。
這個意思是,這些東西都送歸於她個人?
先前下聘時,季知逸差不多就掏了自己的大半身家,如今又將所得的好物都給了她。
旁的暫且不說,單是錢財方面,季知逸對她真的是毫無留私,十分大方。
「夫人,不知可方便讓奴等人,現在入屋為將軍收拾行李?」
一直隨侍在季知逸身側的高澤帶著兩個小廝,候在門外等著江瀾音的應答。
江瀾音點了點頭,有了她的准許,高澤帶著小廝前往東苑收拾起季知逸的行李。
三個人收拾的速度很快,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便抬了一個木箱出來。
在庭院內呆坐的江瀾音怔了片刻問道:「只有這點東西麼?」
高澤起先沒反應過來,直到看到江瀾音落在木箱上的視線,隨後明白道:「回夫人的話,將軍常宿塞北,留在京中的物品並不多,只回來時帶了幾件衣物。若比起來,這次帶回的物品還算多的了。」
見江瀾音神色顯惑,高澤瞥了江瀾音一眼笑道:「將軍特意交代了,一定要將夫人先前縫製的幾身衣裳帶上。」
她縫製的衣裳?
江瀾音的眸珠輕動,她何時給季知逸縫製了衣物?
高澤與一旁的隨從神色微慕,江瀾音尷尬地垂了眼睫,也不好說出自己的疑惑。
她起身踱至木箱邊,掀了蓋打量,雖是一個木箱,實際上內里的東西只放了小半,也不過是幾件季知逸常穿的舊衣物和幾本兵書。
在舊衣物旁還有一個銀色綢緞包裹的行囊,她抽了繩結翻看,裡面是幾件新置的衣裳。
衣物是上等的絲錦面料,還用金線繡了邊角暗紋。好料是好料,但是她實在是想像不出來季知逸穿上這些衣物會是何樣,大概是比上京那些紈絝子弟要端正些許。
指尖輕輕拂過奢華的衣面,江瀾音終於想起這些華而不實的衣物是從何而來。
出嫁前蘇嬤嬤曾提醒過她,閒暇時可以為季知逸先縫製兩身衣裳。她的手工一般,那時也沒什麼心思,索性就讓銀翹挑了幾匹好料子,找了繡娘估著季知逸的身量縫製了幾身。
衣物縫製好後,她也不曾細看過,只是對這幾匹料子還有些印象,倒是不曾想,季知逸竟是這般愛惜,此番回營也要隨著帶回去。
高澤他們笑得含蓄,江瀾音心裡卻十分煎熬。季知逸的珍視,讓當初隨意糊弄的她愧疚不已。
江瀾音看著那幾件與季知逸完全不貼,也不可能穿上戰場的衣物,一時之間坐立難安。
如今再去縫製新衣物定然是來不及的了,她繞在木箱附近踱步,也不知道可以做些什麼去補救。
江瀾音愁著臉在那徘徊,一旁的杜管事瞥了瞥木箱,頓時明了原由。
他抖了抖鬍鬚輕輕嘆了一聲,隨後彎了唇角建議道:「今日天氣不錯,夫人可要去香山寺轉一轉?」
正攥著手踱步四轉的江瀾音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杜管事道:「香山寺?」
杜管事眯了眉眼溫和道:「是,今日恰逢十五,香山寺廣開寺門,可入殿祈福。現在時辰尚早,想來去時也可趕上熱鬧。」
江瀾音倏然想起香山寺每逢十五便會開寺門迎香客,供上香火的香客,寺中還會饋以福袋。
香山寺的福袋都言靈驗,江瀾音本身是不太信神佛之說的,可自從自己重活一世,她對這些也不敢不敬。
或許冥冥之中,真的有神佛庇佑?
「杜管事,勞煩為我備輛馬車!我要去香山寺!」江瀾音頓了一下道,「不,還是直接為我備匹快馬!」
香山寺每開寺門,都會早早便有香客去排隊,若是去晚了,福袋可能也派送完了。
見江瀾音神色著急,杜管事低頭一笑道:「夫人莫急,老奴這便去安排。」
杜管事做事一向麻利,只片刻便安
排好了馬匹與隨從侍衛,惦記著福袋的江瀾音匆匆上了馬,帶著幾個侍衛往香山寺疾馳而去。
儘管早已料到今日香客繁多,但當江瀾音看到上山的隊伍排至山腳時,心中還是不禁一沉。
她看著前方長龍似的車馬隊伍,面上盡顯焦急。
上山祈願求福的人太多,還不乏一些貴婦千金。從前方直接越過已不大合適,江瀾音只得駐馬尋找其他上山的方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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