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還是不願意。
「能不能……換個房間?」他眉宇羞赧,耳尖微紅,「今晚不與女兒一起睡了,只咱們兩人,可以麼?」
薛綰妤從他這張藏不住事兒的臉上一下子看出了他的意圖。
她站起身來,嗔他一眼:「咱們還沒成親呢,你要作甚?」
眼前的武將厚顏無恥起來:「雖然還沒成親,但是婚書都簽了,咱們已經是夫妻了。」
薛綰妤看了一眼自己方才親手填滿的婚書,心裡暗道一聲:真是小瞧這武將的心眼子了,兵書上那三十六計有三十五計半都用在她身上了吧。
「夫人,我今晚沐浴了很久,洗的很乾淨了,還偷用了夫人的香脂潤身,你聞聞為夫香不香?」他挨近了她,主動扯開衣服,「為夫這幾日感覺這裡的肌肉更緊實了些,夫人摸摸看喜不喜歡……」
「你、你……」薛綰妤雖然與他早已有過親密的接觸,但是還是受不住他今晚的這波孟浪,「你矜持一點。」
「夫人不想提前驗驗貨嗎?」長臂扶住桌沿,謝晏川將她困在自己與桌案之間,「五年前我年輕力壯,驍勇善戰,能與夫人一夜戰上好幾個回合,可如今畢竟老了五歲,也不知我那武器還中不中用,夫人不妨提前驗驗貨,若是不滿意,我自回去好生鍛鍊一番……」
「……」他是怎麼能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出這番不正經的話的。「你先前不是說,不想我有孕,今日怎的不怕了?」
原以為這話能打消他的念頭,沒想到他勾唇一笑:「夫人放心,我吃過藥了。」
「什麼藥?」
「我托陸回找太醫配的避子藥方,又讓人將藥煉成了藥丸,沐浴前我吃了一顆……」
「……」竟是早有蓄謀了。
他附到她耳邊,細密的吻便落了下來。他氣息微灼,喑啞著聲音誘著她:「藥都吃了,求夫人垂憐……」
耳鬢廝磨間,薛綰妤心頭情愫涌動,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她從來不會刻意壓制自己的情慾,更何況對方已經做足了準備,簽了婚書也吃了藥,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濕熱從耳際漫了過來,覆上她的唇,熱烈的,滾燙的,與她糾纏起來。
薛綰妤的身子被他迫得愈發後仰,春心大亂時,一隻大手探了進來。
她倏忽睜開眼睛,按住了那隻想要作祟的手:「別、別在這裡……」
這裡是書房,沒有可以短歇的臥榻。
薛綰妤私以為那種事情必須有個臥榻才能行。
「我們……去哪兒?」一邊問著,一邊捨不得放開她。
「去……你先前住過的……那間廂房……」只能去那個房間了。
謝晏川暫時放過了她,看著她潤澤的唇與緋紅的臉頰,恨不能現在飛到那廂房裡去:「走。」
「等一下,」薛綰妤拉住他,羞澀難掩道,「這大晚上的,咱們猴急著往廂房裡去,叫人瞧見了笑話……」
「這個好說。」謝晏川攬住她的腰,「剛好你的夫君輕功不錯,會飛檐走壁。」
方才還想著恨不能飛到廂房裡去呢,眼下竟然真的飛過去了。
薛綰妤被他放在床榻上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弄得正在脫衣服的謝晏川一懵:「夫人笑什麼?」
薛綰妤抱著枕頭笑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就是忽然想起來,上一次……」
上一次他也是這麼飛檐走壁地將她帶到這間廂房裡來,還將她塞進了衣櫃中,那一次陸回帶人闖了進來,眾目睽睽之下發現了窩在衣櫃裡的她,現下想起來還覺得十分荒謬呢。
「上一次是那狐狸想陷害我,我迫不得已才將你拉來自證,」謝晏川除去自己的外衣,便覆了上來,將她懷裡的枕頭抽出來丟了出去,一邊去解她的衣服,一邊與她算舊帳,「你那時候偏聽偏信,以為我與那丫鬟暗度陳倉,殊不知那丫鬟就是陸回故意找來勾引我的……」
「竟是這樣?」
謝晏川解開她的系帶,挑起她的衣衫,扔到一旁,語氣酸溜溜的:「你沒想到,是因為你那時候十分信任陸回,你可知他背著你試探過我多少次了?」
「他試探過你?」薛綰妤驚訝道,「他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反正比你知道的早很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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