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慶幸的是,還有傅明川在幫她兜底,還沒到最糟的地步。
不同於顧錦玉那邊的人仰馬翻,顧笙這邊就愉快不少,尤其是想到顧錦玉這些天的近況,簡直想讓她開香檳慶祝。
顧錦玉現在成了狗仔眼裡的香餑餑,都指望著拍她上一次頭條。於是,還真被人給拍到了顧錦玉情緒崩潰和經紀人在外爭吵的畫面。
顧笙看到顧錦玉落魄的樣子,第一時間打給了姜瑜分享這一好消息,漂亮的臉蛋上掛著明晃晃的幸災樂禍。
掛了電話後,顧笙想起許久沒更新的朋友圈,都不是內涵的程度而是明涵的發了一條。
晚上傅辭回來的時候,就看到異常高興的顧笙,走著路都在哼著歌,就差把『春風得意』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什麼事這麼高興?」
顧笙璨然一笑:「沒什麼,就是看到咬人的惡狗被打掉了尖牙,以後應該不能咬人了,覺得挺開心的。」
傅辭微微揚眉,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沒有再追問。
晚飯後,顧笙的好心情都還在持續,本來說想開香檳慶祝,不過家裡沒有香檳,倒是餘光瞥到了柜子里的紅酒,是前幾天傅辭帶回來給她的那瓶。
顧笙立馬起身拿了出來,又跑去拿了酒杯。
傅辭剛洗完澡從臥室出來就看到顧笙手裡拿著酒杯,略微揚眉。
顧笙看到傅辭,沒怎麼思索的問道:「要一起喝點嗎?」
看到傅辭點頭,她多拿了一個杯子,然後倆人還和上次一樣直接坐在了毛絨的地攤上,端著紅酒品嘗。
「今天真開心。」顧笙舉著杯子翹著紅唇道。
從她生日那天開始,到後面顧震東昏迷,顧笙雖然沒有怎麼表現出來,但心底始終是憋著一股氣,而現在終於在看到顧錦玉遭劫的時候舒了出來。
傅辭舉起杯子和顧笙的輕輕碰了一下,算是在替她慶祝。
顧笙一口喝掉了杯子裡的酒,又重新倒了一杯,開口說起了她和顧錦玉的事。
「她是真的惹人厭,還特別的虛榮。當然了,虛榮倒也沒什麼,但她又實在虛榮的很表面,簡直low的不行。當初讀高中的時候,就總是不經意的展露出我爸給她買的高奢,享受大家的追捧。還是那種沒有直接暴露出來,但又暗搓搓的秀一波……想想我就噁心,簡直太丟我們顧家的臉。」
「後來被人曝出來是個繼女,她就繃不住了,那顆虛榮的心瞬間碎成了渣渣。那時候她的心思還沒這麼沉深,聽到有人表面恭維她,背地裡罵她裝13,她就搞起了小團體殺雞儆猴的把那個女生給孤立了……」
「有一次,她帶人教訓那個女生的時候,那個女生想跑結果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頭破血流的,還骨折了。雖然不是她推的,但也和她脫不了干係,後來我爸賠了錢才把事情壓下來。」
「這件事之後她像是長了記性,可惜,沒用在正道上。」顧笙說著毫不掩飾的嘲諷,「表面上成為了一個三好學生,實際上學會了借刀殺人,每次看不慣誰就用旁敲側擊的方式挑起事端,讓別人幫她對付,她藏在後面殺人不見血。」
「但凡腦子用在學習上,也不至於就上個三流的大學,進娛樂圈後還立了個學霸的人設,笑死了,她怎麼有臉的啊?」
顧笙喝了一口紅酒,越說越生氣,傾訴欲格外的強烈。
「還有,那時候她總是和我撞衫,撞項鍊,連鞋子也撞,再加上她那個時候已經改了姓姓顧,她又天天這麼炫富,就有人猜她和我的關係,以為我們是姐妹。」說著,顧笙嫌惡的皺著眉。
「每次別人問她,她就模糊不答,只是笑著,也不否認,慢慢的人家就開始傳起來,她是顧家的千金,是我爸的私生女。後來都有人問到了我的頭上,說我爸是不是有了私生女,給我噁心壞了。我就放話出去,顧家只有我一個正牌千金、獨女,我說個實話而已,不知道觸碰了她哪根脆弱的神經,開始跟個瘋狗一樣逮著我咬。」
「本來就是個繼女,她能當上顧家的繼女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了,而且我爸對她那麼好,都快趕上我了,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非要和我比,非要在外面裝成我爸親生的女兒,這麼看不上繼女的身份,那她別姓顧啊,又當又立。」
顧笙一口喝完了杯子裡的紅酒,頂級的好酒被她喝出了啤酒的感覺。
她說了半天,看傅辭一直沒說話,忍不住想要從他這裡找到認同感:「你說她是不是特別虛偽?」
傅辭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雖然他一直沒開口,但是從他的表情能看出來他聽的很認真,給人一種極大的信任感。
他沒有一味的附和,反而很認真的回答她:「那個年紀正是自尊心很強的時候,虛偽虛榮都無可厚非。」
顧笙一噎,有些不太高興,但又覺得他說的是對的。
「你出生在顧家,一生下來就有了別人一輩子努力也可能達不到的東西,那些高奢在你的眼裡可能就跟路邊幾十塊的東西沒有區別。但是對於一個生活在普通家庭的人來說,突然跨越了幾個階級進到了顧家,確實很少有人能意志堅定的不被動搖。都說富貴迷人眼,更何況還只是十幾歲的年紀三觀還未定格的時候。」
「你是在為她說話嗎?」顧笙擰眉看向傅辭,小臉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