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打臉,用剛才陳鳶鳶的方式還回去,並且更加的把她踩在了腳底。
陳鳶鳶瞬間感覺到無數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尤其她現在格外的狼狽,讓她的理智瞬間全無。
「都到現在了,你還裝什麼裝。顧氏集團都已經在你那個繼兄手裡了,你到底哪來的底氣?哪怕分家產,你也只能得到四分之一。我讓大家出錢聽你彈鋼琴是為了幫你,你還不識好歹。」
「哦我忘了,不是繼兄,是同父異母的親哥哥。顧笙,喜歡自己的親哥哥是什麼感覺啊,不噁心嗎?你難道沒有一點倫理道德嗎?不覺得羞恥嗎?」陳鳶鳶臉上的妝都有些花了,髮絲貼在臉上,幾乎瘋狂的說道。
背地議論的話都拿到了檯面上說,還是當著本人的面,在場的人全都屏住呼吸,看這場好戲。
「啪」的一聲,顧笙上前兩步揚手打了她一個巴掌。
眉眼間的冷意徹骨,「嘴巴這麼髒,要不要再用香檳給你洗洗。」
陳鳶鳶愣了一秒,反應過來後嘶吼道:「你敢打我!」
說完,她朝顧笙過去狠狠的推了她一把。
顧笙反應過來的時候往旁邊躲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躲開,身體被力道推的踉蹌了一下。好在身後就有個桌子,她撐著邊沿穩住了身形,沒有直接摔在地上。
但是,腳腕扭了一下,腳下是十厘米的高跟鞋,此刻鑽心的疼痛襲來。
顧笙盡力的維持著臉上的表情,沒有泄露出半點異樣,她把重心放在另一隻腳上,站在原地沒有動。
「顧笙,你別太囂張了,等你落魄的時候,你一定會死的很慘!」
顧笙高高的抬著下巴,唇角勾起一抹冷意:「我怎麼樣不勞你操心,但我把話放這,在我落魄前你一定會比我更慘。」
「蠢貨,等著破產吧。」
短短五個字,帶著種殘忍的緩慢。
陳鳶鳶心跳都有一瞬間的停止,她突然很後悔答應了楊瑞斌的條件,但是,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樣,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顧笙,你敢對付我?信不信我現在就和你魚死網破!」
顧笙現在腳受了傷,雖然沒有看,但是已經能感覺到腳腕處開始腫脹。如果陳鳶鳶真要做什麼,她根本沒有辦法抵抗。
劇烈的疼痛感,讓她臉色都有點發白,但她強撐著,氣場絲毫沒有弱。
「做什麼事之前,最好先想想自己,再不濟也要想想你的家人。」
赤果果的威脅。
這句話成功的讓陳鳶鳶的腦子恢復了一些理智,可是現在認輸求饒,她會成為整個圈子的笑話。
她不敢面對這樣的結果。
蔣樂嘉這時適時的開了口,「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們都是我的客人,這件事是個誤會,能不能賣我一個面子?」
陳鳶鳶聽到蔣樂嘉出聲幫忙鬆了口氣,胸口起伏著,身側的手都在劇烈的顫抖。
顧笙沒有開口,她現在處於劣勢,能和平解決最好。不然,真要和這種人魚死網破,未免太掉價了。
然而,這個時候人群中有人突然出聲:「這件事顧笙有錯在先,應該讓她道個歉。」
陳鳶鳶聽出是楊瑞斌的聲音,頓時覺得自己多了個靠山,尤其是楊瑞斌這話是向著她說的。
對,只要顧笙跟她道個歉,那今天她就不算丟臉,還完成了楊瑞斌的要求。
陳鳶鳶立時有了底氣,「對,只要你給我道個歉,這事就翻篇。」
顧笙掀起唇角冷嗤一聲,有些人真是給臉不要臉。
她抬眼視線往人群中掃視過去,不少人都閃躲起來,生怕被顧笙給記恨上。然後,她看到了楊瑞斌的臉。
楊瑞斌下意識的也想要躲開,但隨後又覺得自己沒必要怕顧笙,直直的和她對視著。
顧笙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涼涼的開口,「上一個讓我道歉的人下場,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
顧笙說的是傅夢瑤。
她話音一落,幾乎場內的人都反應了過來,頓時唏噓。
此刻場內的人中就有當時在場的,想起傅夢瑤鮮血淋漓的手都還有些心有餘悸。
陳鳶鳶家世太低,沒有資格去魏晚枝的生日宴,所以沒有見到,只從別人的嘴裡聽說過。現在聽顧笙這麼說,心裡下意識一跳。
腦子裡急速的運轉,隨後開口換了個條件,「不道歉也可以,畢竟是我弄髒了你的裙子,今天的事就當抵消了。你收回之前說的話,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雖然心底覺得現在的顧笙應該做不了什麼,但是,可能顧家長久的印象留在心裡,讓陳鳶鳶還是有些害怕。
「不可能。」顧笙想都沒想的拒絕。
陳鳶鳶今天這麼針對她,先是潑了她紅酒,後面又出言不遜,現在讓她一筆勾銷,那她的臉面還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