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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玉被顧笙的動作嚇了一跳,臉上的表情剛要變幻,就看到了令她渾身戰慄的畫面。

顧瑾白的手臂上,全是縱橫交錯的傷疤。深深淺淺,新舊交疊。有的一看就是很久的舊傷疤,而有些是新的,剛長出淺粉色的新肉。

顧笙眉眼間都透出冷意,看向顧錦玉逼問,「這是怎麼回事?」

顧錦玉錯愕的瞪大眼,「我……我不知道……」

顧笙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這樣的傷痕,已經能算得上是暴虐了。傷是怎麼來的?為什麼沒有人知道?

她抬眼重新看向顧瑾白,視線落在他蒼白的面容上,突然感覺很冷,渾身的毛孔都在散發著冷意,讓她想要顫慄。

顧笙忽然想起那次和顧瑾白見面的時候,她在快要跌倒的時候抓住了他的胳膊。那時候,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痛苦……

她那時候明明發現了,為什麼沒有追問下去……

顧笙感覺腿有些脫力,她俯身手撐在床沿,才勉強站穩。

她看著眼下遍布交錯的傷疤,感覺自己的手臂上都似乎傳來深深淺淺的痛意。

怎麼離開的顧笙已經有些記不清了,外面的天更陰沉了,刮來的風都似乎帶著細雨。她腳步麻木的走著,直到看到車邊的人時,才稍稍清醒過來。

傅辭倚在車邊,像是感覺到落在身上的視線,他抬眼看過去就對上了顧笙的目光。

發生車禍的消息已經傳開,他知道顧瑾白傷重去世的消息,所以過來這裡等著顧笙。

傅辭站直身子,身上還穿著上班時的黑色西裝,西褲下長腿邁動朝著顧笙走過去。

顧笙站在原地,看著傅辭一步步的走近,在距離她還有兩步的時候,她上前抱住了他,頭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胸膛。

她什麼都沒說,傅辭也什麼都沒問。

只這麼安靜的相擁著,任由細細的微雨打在身上。

江城。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滴把樹葉打的啪啪作響。忽然一道驚雷響起,把周嵐從睡夢中驚醒。

她猛地坐起身,手捂著心口的位置,大口的喘著氣,額角上都是細密的冷汗。

賀遠京也醒來,連忙打開了燈,抬手拍著周嵐的後背,給她順著氣,「怎麼了,做噩夢了?」

周嵐抹了把臉,但眼角上還是殘留了濕意,她語氣急切,「老賀,我夢到咱們兒子了。他……他好像受傷了……看起來很痛苦……在跟我告別……」

夢裡的內容已經有些記不清,但是心口殘留的餘悸還在,讓周嵐快要喘不過氣。敘述的時候有些顛三倒四,但賀遠京還是聽明白了她的話。

他撫著周嵐的後背安慰,「只是夢而已,夢都是反的。」

「不,一定是他遇到了什麼事,在找我們求救……他需要幫助,他在等我們……」

周嵐抓住賀遠京的衣服,使勁的搖頭,「老賀,我害怕……我想見他……我想再去確認一下……」

賀遠京愣了一下,「見誰?」

「上次飛機上遇到的那個人……我想再去確認一下,哪怕不是,我也想見見他……」說著周嵐又哭了起來,她捂著臉,眼淚從指縫間流淌。

賀遠京想起上次和顧瑾白的交談,眼底的情緒複雜。回過神後,他給周嵐擦著眼淚,「好,咱們明天就去找他。」

第66章 我們公開吧

顧瑾白去世的消息根本瞞不住, 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悅城,顧家再一次的被送上了風口浪尖。

顧震東至今昏迷不醒,繼承人顧瑾白車禍去世, 顧氏集團現在可謂是風雨飄搖。甚至外面已經有人在傳, 顧震東早就已經離世了, 只是秘而不發。

謠言越傳越盛, 已經有人暗地裡開始起了心思。

顧笙沒有管這些, 壓是壓不住的,不如先放任。那邊車禍的原因已經查清楚,是那個司機酒駕加上疲勞駕駛才導致的車禍。

司機在車禍中也受了傷, 但是並不嚴重。其餘還有六名輕傷的患者,只有顧瑾白在事故中受到的衝擊最大, 搶救無效死亡。

顧笙沒有去看守所,只是平靜的跟律師交代了一句:「讓他往後餘生都待在監獄裡懺悔。」

她應該恨顧瑾白的, 他明知道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還放任著她的喜歡, 又在表白的時候用一句妹妹來拒絕。甚至,拿她曾經的真心去為顧錦玉求情。

她確實恨透了顧瑾白, 也真真切切的永遠不想再看見他。但是,現在他死了, 她的恨好像也失去了意義。

顧笙仰著頭, 眼睛沒有焦距的望著上方的吊燈,眼底一片蒼白的空洞。

外面還在下著雨,淅淅瀝瀝的像是沒有停的時候。

葬禮的事不用顧笙插手,她也沒有過問過, 舉行葬禮的時候也沒有露面。不過,在沒人的時候還是悄悄去了一趟。沒有待很久, 幾分鐘就離開了。

去參加葬禮的人很多,但有多少是真心實意的惋惜悼念就不得而知了。

顧氏集團的股份一直在跌,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思考,顧笙其實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為顧瑾白悲傷,但她確實心情有些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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