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了沙發上,長腿微微分開,然後將顧笙拉在了他的腿上,手臂攬在了她的後腰。
顧笙順勢圈住了傅辭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身上,心好像一下就安定了下來。
他輕聲問,「今天怎麼了?」
前面一直忍著,現在才問出口。
顧笙停頓了幾秒,隨後才開口說了這幾天的事,從遇到周嵐和賀遠京那裡開始。
「前幾天給你打的那通電話你還記得嗎?剛接通我說有事掛斷了,當時我是看到了一個人……她的眉眼和……和顧瑾白很像……我讓龐清幫我查他們的來歷……找人做了親子鑑定……」
「……顧錦玉和我爸確實有血緣關係,但……」
說到這裡,顧笙停頓了一下,而這個空檔間,傅辭已經猜到了結果。
「顧瑾白和我爸沒有血緣關係,而且,顧錦玉好像並不知道這件事。」顧笙繼續說起來,她回想起下午見到顧錦玉時她的反應,基本可以確定顧錦玉應該是不知道的。
雖然結果還沒有出來,但是她猜,顧瑾白大概率也不是季雲舒的孩子。所以,顧瑾白也不是顧錦玉的哥哥。
顧笙沒有說遇到顧錦玉的事,但傅辭卻問道,「那你今天為什麼哭?嗯?」
顧笙微微垂下眼,不是很想說。但是,她和顧瑾白的關係本來就很敏感,她不想要傅辭誤會什麼。
所以,她還是開了口,「我拿到季雲舒的樣本準備走的時候,遇到了顧錦玉,她說……是我害死的顧瑾白。因為,顧瑾白髮生車禍的時候是準備來找我的……」
「但我哭不是因為他,只是……」只是什麼,顧笙卻又沒說出來。
她只是不想再背負一條人命,那太沉重了。
傅辭收緊攬在她腰間的手臂,下巴擱在她柔軟的頭頂,「嗯,我知道。」
他知道顧笙向他解釋的原因,也知道顧笙哭的原因,他一點都不會誤解,他對顧笙無限的信任。
有施月的事情在前,顧瑾白的死如果也和她有關,那就太沉重了,會把她重新拖進深淵裡。
所以他開口,「你不知道他要來找你的事,這件事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沒有人會想要發生這樣的意外。」
顧笙輕輕的『嗯』了一聲。
如果是之前,她一定會把這件事怪在自己的身上,像施月出事後一樣。但是,她現在有了傅辭,她知道這件事的錯不在她。
而傅辭,會一遍又一遍的讓她確定這一點。
顧笙緩緩的呼出一口氣,微微動了下從傅辭的懷抱里退出來,抬眼看向面前的他。
她很慶幸,她能夠遇到傅辭,並且和他相愛。
傅辭抬手輕輕的拂過她的臉頰,湊近在她的額頭上印了一下。
顧笙淺淺的揚起唇角,面對面的重新抱住了他,臉埋在他的頸側。
一會兒後,傅辭開口,「有件事你可能要提前做個準備。」
「什麼?」
「待會兒我讓龐清找兩個人,用來貼身保護顧董,但只能用你的名義。」
顧笙微微愣了一下,抬頭看向傅辭,隱約間好像猜到了他的意思,但又不夠確定。
「你是說……我爸會有危險是嗎?」
傅辭:「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防患於未然。」
顧笙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好,我知道了。」
洗完澡後,兩個人都躺在了床上。傅辭和往常一樣,輕攬著顧笙,但又沒有更加親密的動作。
顧笙遲疑了幾秒後,緩緩的伸手放在了他的身上,慢慢往上,從壁壘分明的腹肌到他的胸膛。
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做,雖然顧笙不是很想,但是,傅辭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是有生理需求的。所以,她今天換了吊帶睡裙,也做好了準備。
她的手從解開的扣子裡探進去,有些微涼的手貼著他的皮膚。就在她想要觸碰的時候,被傅辭抓住了手。
傅辭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嗓音清清冷冷的,「不想的話,不要勉強自己,嗯?」尾音帶著低啞的迤邐。
顧笙低低的應了一聲,沒有再動作,只將臉埋在他的肩膀,嗅著他身上淺淡的香氣。
藍夜酒吧。
二樓包廂里,桌面上擺放了一堆酒,度數高的低的全都有。有些已經空了,橫七豎八的倒在上面。
沙發上,只有顧錦玉和傅夢瑤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