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彥周笑著說知道了,之後見面就給她帶點零食。
「還是不要了吧,吃多了長痘痘,也會變胖的。」魏梔搖頭。
「沒事啊,你可以慢慢吃,平時加上運動的話,也不會胖到哪裡去的,而且你不胖,看起來不胖的。」
車上氣氛還不錯,見魏梔和江彥周聊起來,徐露也沒了什麼聲音,在后座安靜地坐著,眼神在前座的兩人之間轉悠著。
之後到了魏梔的老家,爺爺奶奶很熱情地將江彥周迎進去。下了車,魏梔才發現江彥周給爺爺奶奶準備了一些伴手禮,好幾袋東西,有牛奶、水果和一些補品乾貨。
魏梔被這陣仗嚇到,徐露看起來很滿意,似是覺得他很懂人情世故。
幾個人吃過午飯之後,又浩浩蕩蕩去墓地祭拜魏梔的父親。爺爺奶奶年紀大了,清掃的事之前都是魏梔和徐露在做,但她們動作慢,過去總要花上一段時間才能弄好。如今江彥周來了,他人高馬大,又手腳幹練,三下五除二就將雜草清除乾淨。
魏梔站在一邊幫忙,爺爺奶奶和徐露就在不遠處的樹蔭下看著他們。
魏梔見他流了滿頭汗,趕忙遞上紙巾,江彥周手上不乾淨,沒有接過紙巾,只是將臉伸到她手邊,意思是讓她直接幫他擦汗。
魏梔僵了一瞬,然後很順手幫他擦了,很隨便地動作了兩下就收回手。
江彥周被曬紅的皮膚又沁出汗水,他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她,說:「謝謝。」
魏梔收回手,「沒事,辛苦你了。」
她是真感謝他,覺得江彥周善良又可靠。
08.我還要借住一晚
08.
掃墓結束之後,他們回到家裡,爺爺奶奶對江彥周讚不絕口,殷勤地招待,還止不住地和他分享著魏梔小時候的事,江彥周也很捧場,不管他們說什麼,江彥周都笑得合不攏嘴。
江彥周性格完美,溫順柔和,懂禮貌知禮節,進退有度,還勤快,怪不了徐露和爺爺奶奶都喜歡他。
魏梔從來都沒有勇氣忤逆反抗家中的這三位長輩,所以在他們沒邊界地將她的秘密往事抖露給江彥周的時候,她並沒有阻止,只是尷尬地坐在一邊,裝聽不見,沒任何反應。
江彥周總是偷偷去看她,見她木頭一樣,他臉上的笑容也會僵住,他嘗試著轉開話題,可長輩們並不懂他們的意思,一個勁地圍繞著魏梔說那些過去的他們覺得有意思的事。
終於,魏梔撐到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他們三人起身和爺爺奶奶告別。
爺爺奶奶在門口對江彥周說之後有空多來玩,江彥周笑著答應。魏梔去看江彥周的臉,嘗試著去分辨他這樣的反應是真實還是偽裝,但很遺憾,她似乎只能看穿一個人的偽裝。
她和江彥周實在是不夠熟悉,她看不透他。
回程途中,魏梔累了便沒說話,而徐露為了讓江彥周打起精神開車一直在和他聊天。
他們的話題從江彥周的父親轉到魏梔的父親——一個在女兒很小時候就意外離世的普通工人。
他學歷不高,在徐露為了事業離開家鄉的時候,他留在家裡照顧年幼的女兒和年邁的父母。他和妻子每周見一次面,見面不會說什麼其他的事,只是聊女兒的學習。一家三口一起去餐館裡吃一頓飯後,妻子就會又匆匆離開,趕著回去批改學生的作業和備課。他和妻子約好等到女兒上初中,就帶著女兒一起去市里學習生活,但還不等魏梔小學畢業,他便出了意外。
魏梔也因為這樣的變故,一直在老家待到了初中畢業。
徐露一直在逃避著撫養魏梔的責任,但這完全能夠被理解——她一個人已經足夠疲累,沒有信心和精力去照顧好一個孩子。
魏梔準備上高中的時候,才被徐露帶往她生活的城市。母女倆從那時才開始磨合著,嘗試著一起生活。
魏梔記憶中的父親雖然寡言木訥,但也的的確確是個沉穩可靠的男人,但在徐露嘴裡,父親變成了一個沒有出息、不負責任,將妻女拋下的狠心人。
「我們母女倆就這樣相依為命很長一段時間了。」
「所以我才著急,想為魏梔找一個合適的男人依靠。」徐露話中的意思明顯。
聽到這裡,魏梔再忍不住,側過頭對徐露說:「不要說這些了好嗎?」
徐露被這樣斥責的第一反應是想要反駁,但江彥周就在一邊,她頓了頓,也覺得自己說多了,他們才沒見幾面,的確不適合說這些,擔心給江彥周壓力,她很快地說:「對,我說多了,不說了。」
江彥周察覺到車裡氛圍不妙,出聲轉了話題,徐露情緒逐漸好過來,但魏梔卻是一直低氣壓著一聲不吭。
江彥周將母女倆送到小區樓下後,魏梔說了聲謝謝就直接下車了。
徐露盯著她的背影和江彥周道歉:「她平時不這樣的,可能今天日子特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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