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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齊佑樹在女生之間的人氣很高。不止是同年段的同學,高二高三的學姐也會專門來他們班級門口晃蕩一圈,只是為了看他一眼。而齊佑樹每次被同學調侃都只是露出羞赧溫柔的表情,卻在背後隨意踐踏她們的心意。

但他不會在魏梔面前隱藏,甚至會故意地展露出他惡劣的模樣,像是知道魏梔已經發現他的這面目,便懶得花費力氣在她面前偽裝。

魏梔越觀察越覺得他是個很矛盾古怪的人。

但開學之後,兩人之間的交集不多,她也沒多去在意齊佑樹的存在,只是在考試成績出爐的時候關注一下他的排名。

一個周六的下午,兩人恰好被安排在一起值日。

魏梔那天是生理期,肚子很不舒服,下課鈴聲打響之後,她一直沒起身,只是趴在桌上休息,等到齊佑樹一臉奇怪地拿著掃把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她才嗡聲說:「你掃一二組和講台,我等會兒去掃三四組和後面。」

見她臉色蒼白,齊佑樹頓了一下,問:「你怎麼了?」

魏梔抬眼看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痛、經。」

齊佑樹像是第一次從女孩兒口中聽到這麼直白的詞語,他的眸子閃爍了一下,但他沒多說什麼,只是說:「哦。」

他拿著掃把走了,魏梔聽見他打掃的聲音,大概知道他幫她也把三四組掃完了,她想起來和他說句謝謝,但身體實在不舒服,她便趴在桌上休息著,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再睜眼的時候,窗外的天空已經逐漸要黑下來,她一驚,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現在已經放學一個多小時了。她從桌上起來,回頭,意外發現齊佑樹還在位子上。

班級里只剩他們倆人了。他像是在學習,安安靜靜地翻著書,聽到她的動靜,他抬眼看她,然後又面無表情地低下頭,問:「醒了?」

魏梔咳咳嗓子,「你還沒走?」

正在齊佑樹要說話的時候,教室外突然有人喊齊佑樹的名字,魏梔和齊佑樹都看過去,是一個女生。

魏梔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她記得女孩兒的臉,這周經常在他們教室門口晃悠,聽同學們在課間休息的時候講過,她是高二的學姐,來他們班門口就是為了看齊佑樹。

齊佑樹起身,朝女孩兒走過去,兩人交談著從門口離開。班級里只剩下魏梔一個人,她抓了抓睡得有些麻的臉頰,意識到齊佑樹只是在等這個學姐而已。

她按下剛才心中那莫名其妙的猜測,收拾了東西之後準備回家,走之前,她在齊佑樹桌上留了張紙條:謝謝。

她是要謝他幫她掃了地。

離開教學樓的時候,她經過操場,發現齊佑樹和那學姐在操場邊上的榕樹下吃冰棍。這時候,學校里已經沒什麼人了,操場上除了在運動的學生,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魏梔經過那棵榕樹,看到齊佑樹和學姐臉上的笑容,她將眼神挪到他們手上的冰棍,冰棍在夏末里冒著寒氣,有形的白霧在空中漫開。

魏梔沒吃到,也沒摸到,她只是看到,便覺得小腹一陣下墜的絞痛。

肚子又開始疼了。

夏末的風已經不算炎熱,一陣陣地撲到她面上,她覺得手腳都開始發涼。

這樣的經痛困擾了她的整個青春期,在成年後有所好轉。但這段記憶一直存在在腦中,甚至只要看到類似的冰棍,她就會覺得肚子不舒服,就會想起齊佑樹。

她厭惡和別人一起吃冰棍的齊佑樹。

多年後的夏天,和齊佑樹一起在超市里看到冰棍的時候,她也會在齊佑樹耳邊念起那段過去,斥責他把她丟下和別人去吃冰棍,「我恨死你了。」

齊佑樹卻一副不記得這件事的模樣,「什麼冰棍?」

「我們一起做值日的那天,你拋下我和學姐去吃冰棍。」

「不記得學姐和冰棍了。」齊佑樹說,「只記得那時候你一個人走得很急。」

他在操場上看著她的背影,思索剛才那麼虛弱的她現在怎麼走得這樣快,像是有風在她身後趕著她。

20.對牛奶過敏

魏梔到家之後洗漱了就趕緊去床上休息了。兩個小時後,徐露回來,得知她痛經後,徐露很快去廚房給她煮了紅糖薑茶,還將熱水袋放在魏梔的肚子上。

溫熱的水袋緩解了魏梔的不適感,她舒服了很多。

徐露在床邊照顧她,將床頭燈的亮度調小,把薑茶的吸管放到她唇邊,她看著魏梔虛弱的模樣,問:「你痛經很嚴重嗎?每次都這樣嗎?」

魏梔眨眼睛,說:「這次尤其痛。」

許是壓力過大,或者是環境轉變的原因,魏梔這個月總是緊繃著,身體便給出了這樣的警告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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