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惠銘笑了兩聲,「我就玩一會兒,十五分鐘,十分鐘!」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齊佑樹敗下陣來,他不耐煩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十分鐘,多一秒都不行。」
齊惠銘興高采烈地拿過手機,「好!就十分鐘。 」說著,他就直接在酒店門口的盆景邊上的石凳上坐下,很快地打開軟體,手指飛速地在屏幕上滑動著。
魏梔看著齊惠銘被屏幕照亮的無憂臉蛋,忍不住說:「你弟挺可愛的。」說完,她抬眼去看齊佑樹,發現他的臉色莫名變得差,比剛才陰沉了許多。
他問:「他可愛?」
魏梔被他這麼看著,又忍不住緊張起來,「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是最清楚齊佑樹處境的人,自然知道她剛才無意間說的那句話對他來說可能有著很大的殺傷力。
她朝他走近一步,重複:「我不是那個意思。」
齊佑樹瞥開自己的眼神,沒吭聲。
魏梔在原地尷地站了一會兒,把手上的信塞回他手裡,「還你!」
齊佑樹問:「誰讓你撿的?」
「我看你掉在地上,就順手幫你撿了。」
「那是我故意丟的。」不止是信,蘋果也在他出校門的時候被他隨手丟在垃圾桶里。他沒收下韓佳杞的任何東西。
「為什麼?」
「不想看,不想要。」齊佑樹這樣說。
「那你也不能丟在地上啊,被別人撿了怎麼辦?別人看了怎麼辦?」
齊佑樹靜靜看著著急的她,語氣平靜、冷漠到極致,「能怎麼辦?和我什麼關係。」
魏梔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唏噓,「你真是個壞蛋。」
齊佑樹說:「我就這樣。」他像是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或者說,即使知道這是不對的,他也沒有任何改正的意識。他承認自己是這樣,接受自己是這樣。他就是不善待他人的感情,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
魏梔看著他打開那封信。
愛心漆印在幾個月後的今天終於被打開。
齊佑樹邊打開信邊問她:「你看了嗎?」
「沒看。」
「你好奇嗎?」
「不好奇。」
齊佑樹頓了一下,抬眼看向她,語氣突然變得認真,像是真的覺得困惑,「我一直不知道談戀愛有什麼好的?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他說的是魏梔之前和那個學長之間的事,他不懂她在想什麼,到現在都耿耿於懷。
魏梔不知道怎麼回答他,覺得她和齊佑樹這種人沒有任何共同話題。
見魏梔沉默,齊佑樹又垂下眸子,他借著酒店頂上微弱的光源閱讀著信上的文字,他問:「你想看嗎?」
「我不看。」魏梔很快回答。
「你看唄。」齊佑樹像在逗弄她。
「我不要。」魏梔拒絕。
齊佑樹很快說:「那我給你念。」
魏梔罵他:「你有病吧,我真不聽。」
她慌張地捂住耳朵,齊佑樹卻無所謂地開始朗聲閱讀。
「齊佑樹,這是我給你寫的第一封信。其實我一直都覺得我們很有緣分,你看你的名字和我的名字,都是一樣的結構,相信你父母給你取這樣的名字是希望你能像大樹一樣茁壯成長……」
齊佑樹話說到這裡,突然停住。
魏梔本來因為聽別人情書而發紅變燙的臉也因為他剛念出的這句話慢慢降溫。
——齊佑樹,韓佳杞。的確是很般配的一對名字。但「齊佑樹」這個名字,徐露和她說過,是用來討好爺爺的道具……
魏梔發現自己在面對齊佑樹時總是很矛盾,一面覺得他可恨,一面又覺得他可憐。在他身上,在魏梔眼中,可恨和可憐好像就是相伴相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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