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和我們一起吃午飯了?」
「嗓子疼。」齊佑樹指了指自己的喉嚨,他們來之前決定了中午一起吃燒烤。
「好吧。」朋友們訕訕離開。
徐露看向齊佑樹,「那你坐著吧,一直站著也不累?」
齊佑樹在魏梔身邊的椅子上坐下,江彥周也在魏梔身邊坐下。而魏梔在兩人落座的時候更覺難受,她立刻起身,因為和齊佑樹坐得過近,她站起來的時候一不小心踩到了齊佑樹的鞋子,她急忙挪開腳,「不好意思。」
齊佑樹低聲地說沒事。
「我去上個廁所。」說完,魏梔就逃離了案發現場,躲進洗手間裡。
三分鐘後,她從廁所里出來,抬頭看向徐露的床邊,發現齊佑樹已經不見了。甩干手的動作頓住,她問江彥周:「人呢?」
「哦,車來了,他就走了,剛走。」
魏梔一愣,她看向窗外,今天陽光很好,而剛才她遞給齊佑樹的蘋果被他放在窗邊,蘋果上面的水珠還沒幹透,陽光落在上邊,反射出光芒,蟄得魏梔眼睛發酸。
她的心臟突然在這時候狂跳起來,沒由頭地。
她看向徐露:「我去送他一下。」
「哦,去吧。」徐露並不知道齊佑樹就是害得她和女兒爭吵的那個男人,以為魏梔只是想去送一送老同學。
魏梔快步走出病房,但病房門口的長廊已經沒了齊佑樹的身影,她跑起來,推開住院區的格擋門,然後在樓層的電梯處看到齊佑樹的背影。
電梯門打開,齊佑樹走了進去,魏梔跑著跟上去,但她來不及按電梯了。電梯門緩緩關上,齊佑樹抬眼看到了魏梔,在電梯門即將關上的最後一秒,他摁下了開門鍵。
魏梔氣喘吁吁地走進電梯。
電梯門重新關上。
醫院的電梯並不小,兩人之間隔著一點距離,魏梔不知道第一句話要說什麼,在她思考的時候,齊佑樹問:「戒指呢?」
「我放家裡了。」魏梔心虛。
齊佑樹沒再說什麼,電梯很快就到了一層,他抬腳出去,像是沒有話要再和她說。魏梔自知理虧,急忙跟上他的腳步,哪知道齊佑樹越走越快,魏梔伸手拉他的手腕,將他扯停下來。
兩人在住院部大樓的門口對峙。
齊佑樹回頭看她,面無表情地問:「怎麼了?」
魏梔嘴唇像是被黏住,闔了又張,最後她問:「你知道我在醫院,為什麼沒問我。」
「你怎麼不跟我說呢?」齊佑樹反問,「你跟我說謊的原因是那個男的?擔心我來醫院裡見到他,然後跟他說破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不是的!我不是怕他。」魏梔聲音低下來,「對不起。」
齊佑樹的聲音低低的,「不用說對不起。」
「我只想問你,你有想過和我有以後嗎,還是從沒想過?只是這樣一天天地過。一邊和他,一邊跟我。騙了我還要對他撒謊,躲躲藏藏,滿口謊話。」
齊佑樹盯著魏梔,「你這樣不會累嗎?」
「我想過!想過,我怎麼沒想過。我一直在想。」魏梔抬眼看他。
齊佑樹的眼神微微動搖,但很快,他又說:「想過那又怎麼樣,你做不到。」他是很現實的人,只想得到自己滿意的結果。
「對。」魏梔坦誠道,「我做不到。我媽她狀態很不好,她一直強迫我,但我沒辦法拒絕她。」
齊佑樹啞了一瞬,他的聲音在這樣的暖陽中顯得冰冷,「你明明那麼討厭她,那麼恨她,為什麼還要這樣遷就她?」
齊佑樹毫不掩飾地說出了魏梔對徐露的看法——討厭、恨。這樣的詞語很直白,又具有攻擊性,匕首一樣從魏梔的頭頂落下,扎得魏梔全身一激靈。
被這麼赤裸地被點出自己對母親的恨意,魏梔覺得很不舒服。女兒憎惡母親,這違背了倫理道德。
而此刻的她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考齊佑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她沒去細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討厭母親,她只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做,作為女兒,是絕對不能討厭母親的。
於是被無端指責的她惱羞成怒了,她拔高聲音:「我不討厭她!她是我媽。讓我拋棄母親和你在一起,你是這麼想的嗎?」
「你能夠離開家,不代表我可以這麼做。你根本就不懂我和母親之前的感情,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齊佑樹看著幾乎應激的魏梔,將嘴邊那句「你自己知道你討不討厭她」咽了下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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