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梔知道,母親不是要否認她的所有選擇,母親只是曾經固執地走在為她好的路上,卻沒去聽她的聲音和吶喊。
而她這回就是要試試,她想要左手牽著媽媽,右手握著齊佑樹。她決定相信自己,也去相信母親。
齊佑樹問:「你認真的?」
魏梔反問:「我看起來不認真嗎?」
她垂眸看他手上的那枚戒指,是她今天早上在珠寶店裡精挑細選很久的。
在魏梔低頭看戒指的時候,齊佑樹盯著她看,他看她的眉眼,看她的鼻子,看她因為呼吸而微微張開的唇。
兩人就這樣安靜地待了幾秒,樓道里的聲控燈滅了,齊佑樹說:「我看不見你。」他看不到她是不是認真的。
說完這話,燈又亮了起來,剛才垂眸看戒指的魏梔已經抬起了頭,甚至以很快的速度靠近他,她將自己的臉送到他眼下,兩人對視的時候,她問:「看見了嗎?我很認真。」
齊佑樹放慢了呼吸,就這樣盯著她看,在聲控燈滅掉的前一秒,他說:「證明給我看。」
魏梔很熟悉這句台詞,在過去無數個夢裡,她都從齊佑樹的嘴裡聽到這麼一句話,他讓她證明給他看,證明她喜歡他,而夢裡的她總是毫不猶豫地捧著他的臉吻上去。
於是,條件反射一樣,即使在突然黑下來的樓道里,魏梔也能夠很快地做出這樣的動作——
親吻他。
吻是沒聲音的,動靜很小的,於是樓道里的聲控燈並沒有運作。她親了一下就往後退。
眼睛還沒適應突然黑下來的環境,但她的面龐臉頰能夠感知到齊佑樹加快、變熱的呼吸。那樣熱的氣息慢慢靠近她,她閉上眼睛,以為齊佑樹會吻她,卻沒想到他咬了她。
魏梔驚訝,雖然不算痛,但也的確被嚇到,她啞啞地叫了一聲,聲控燈亮起來,齊佑樹已經往後撤開,臉上是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魏梔捂著嘴,忿忿看向他,「你恩將仇報。」
齊佑樹冷笑一聲,「我還沒報完。」
魏梔去握他的手,「之後再慢慢報。」
齊佑樹說:「我今天就要全部報完。」他這麼說著,卻沒鬆開她的手。戴著戒指的那隻手被魏梔握著,他稍微側過身,用另外一隻手去掏鑰匙。
打開家門後,剛才在門裡回應魏梔的貓狗立刻衝到玄關,魏梔一下鬆開了牽著齊佑樹的手,蹲下來和它們打鬧。
她真的很想它們,想齊佑樹的時候也會想到它們。
齊佑樹站在一邊,看著她和那些貓狗玩得忘我,等了一會兒後,他不耐地揪著魏梔的後衣領,微微向上提,是讓她起來的意思。
魏梔蹲在地上看他,臉上是還未退散的笑容,「怎麼了?」
「我們的事還沒說完呢。」
「哦,哦,好。」魏梔站起來,「還要說些什麼?」
「你覺得這事解決了?」齊佑樹冷聲問。
「什麼事?」
齊佑樹覺得手指被戒指箍得有些發疼,他咬牙切齒,「我和你的事。」
「結婚,你敢嗎?和我結婚,我們做夫妻,我們生活在一起,這樣算是解決了嗎?」
「我怎麼不敢?」齊佑樹盯著她,不由自主地在腦中想像著她說的「我們做夫妻」「我們生活在一起」這樣的場景,於是心跳都開始加速。
「那我和你的事解決了嗎?」魏梔問。
齊佑樹皺眉,總覺得這樣的解決方法過於簡潔了,如同兒戲,但又細想,他和她之間的問題的確解決了。
「結婚」和手上的這枚戒指的確能緩解他那如在懸崖邊上的惴惴不安的情緒。
他驚訝於他們之間的問題原來能夠這麼輕易被解決,又認為自己太容易被哄好,但看著眼前的人,他的確沒什麼怨氣了,也不想去恨魏梔了。他明明愛她。
魏梔見他沒話說,只當他是在默認,「那我今晚能在這裡睡嗎?」
齊佑樹挑眉。
魏梔立刻澄清,「我只是說要在這裡睡,沒說要和你睡,你不要誤會。」
「我沒誤會。」
「哦,那就好,我怕你誤會。」魏梔說,「我也沒很想和你睡。」她的眼睛很亮。
「是嗎?」
「嗯。」
*
齊佑樹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發現魏梔正蹲在客廳的角落裡,聽見身後的動靜,她回頭看他,問:「你養新貓了?」剛才她進屋的時候朝她奔來太多隻貓,她一下沒注意到這其中有一位新人。
齊佑樹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慢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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