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想打擾那樂聲,歐也妮在內心詢問【安姆】。
【不是。】
但【安姆】似乎也為眼前這景象迷惑,又補充道。
【除非你摸到的不是她,是她的假肢。】
歐也妮確信自己握過的美人手腕柔韌有力,不是什麼假肢。
歐也妮試著將心神浸到特賽的歌聲中去,卻捕捉不到什麼法力的特殊流向。
只有那溫和輕緩的情緒,滲透並安撫著歐也妮的內心。
歐也妮聽不懂那陌生語言的字句。
好一會兒後,她才想起來,自己今非昔比,似乎已加載了一個隨身的本土翻譯器。
【終於想起我了?】
她在唱著什麼?
歐也妮想。
【不要憂心,不要遲疑,赫利亞的光輝永遠照耀我們的前程。】
是你知道的那個赫利亞的語言?
【是的。但我從未聽說過在赫利亞之前,還有個什麼舊赫利亞。】
【難道是波歐斯偷偷藏起來的黑歷史?】
波歐斯。
歐也妮眨了眨眼,問,赫利亞人都信奉什麼神明?
【當然是波歐斯,還有一部分是赫利亞,畢竟祂們兄妹不分彼此。】
歐也妮發現,【安姆】除了將自己的主神尊稱為時間與夢境之主外,對其他神明都是直呼其名。
當初如果不是自己熟讀圖書館內的典籍,都不知道繁欲指的是豐饒女神。
這會兒歐也妮也無法將這兩個名字與自己所知的正神對上號。
【你是想問祂們的神職?】
【本來就是些被人類傳來傳去、變來變去的東西,有什麼好提的。】
歐也妮立刻就知道【安姆】是在惱羞成怒。
祂大概是睡得太久了,拿不準那些神明如今在人間的尊稱。
被戳破的【安姆】氣鼓鼓地在歐也妮心底說,【人類的信仰太膚淺了,根本就不知道,神職的本質在宣告後基本是不會發生變化的!】
【他們只會按照自己的喜好來解讀,崇拜自己喜歡的那一面。】
歐也妮深以為然,然後問,如何宣告神職?
【安姆】這才發現自己暴露了太多免費的情報,祂猛然收口,試圖躲到歐也妮心底去隱藏痕跡。
「嗯。」歐也妮不慌不忙,平靜地念誦,「祂是守望深夜與恐怖的漆黑巨幕,是打撈起黎明與希望的啟幕之神。」
【吾神才不需要宣告!吾神的偉大毋庸置疑!】
「我知道呀。」歐也妮說,「我只是尊敬地背誦祂的尊名,從中試圖獲取一點宣告的靈感。」
【安姆】沒有吭聲,好一會兒才說,【……等妳開始構建自己的神職的時候,妳就知道了。】
歐也妮發現這傢伙意外地容易被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