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浮現出某種肆意的笑容。
每當新的黑焰飛來,就會有凝結的血珠從唐蒙徳身側的血帶中彈射而出,與之相擊,然後爆裂。
「我似乎沒有看見你使用法陣。」
趁唐蒙徳還未翻臉,歐也妮抓緊機會詢問。
「這還需要解釋嗎?」唐蒙徳笑道,鮮血與戰鬥似乎真的令他非常開懷。
「偉大的女神,野心的女神,」他變調地詠嘆著,「無論哪次賜予我每次新生,都不忘記我當時在骨骼中銘刻下的六十四道魔紋。」
「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再次遺忘這些疼痛,擺脫這些恥辱!哈,這些骯髒的赫利亞人,又能讓我消耗掉幾道呢?」
全盛狀態的青年戰爭瘋子,與消沉酗酒的暴力保鏢,確實不可同日而語。
不止是魔紋武裝上的差異。
與先前那醉漢黑不見底的沉鬱眼睛不同,眼前的青年眼睛中,苦痛很新鮮,煩躁很新鮮。
他握拳時指甲扎入了自己的掌根,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溢出。
隨後,鮮血像是拳刺般展開,血色的尖刺上閃動著金屬碰撞才會有的那種鋒利光芒。
不需要唐蒙徳發布更多的開戰宣言,先前他與歐也妮交談的時候,山坡下的特賽已悄然消失,藏匿起了自己的身形。
而此刻有尖銳到刺耳的哨聲,接二連三地從不同的篷車和帳篷後響起,毫無疑問是在傳遞著某種指令。
除開那些有施法能力的畸變流浪者,其他流浪者們都相互掩護著往黑暗中躲藏,將暗藏著無數沼澤的空地,留空成為施法者們的戰場。
大地仍在顫慄,但搖晃已不再那麼激烈,像是正在積蓄力量。
唐蒙徳一步步地往山坡下走去,背影看起來像是正在踏上戰場的英雄。
但他口中吐出的,卻是絕不會被冠以英雄之名的殘酷話語,「真提不起勁啊,又是這種捉老鼠的活計。」
那些仍留在場上的流浪施法者們,完全不被他放在眼中,他似乎是真心實意地,抱怨著打完架後去搜查躲藏者的麻煩。
「得花多少時間才能將這些老鼠都揪出來呢?嘖嘖。」
「被獵神庇護的小孩,不想被誤傷的話,就最好躲遠點。」他揚聲說道。
【沒錯,該是撤退的時候了!把戰場留給專業人士,我們快走。】
【安姆】的語氣,聽起來既像是慶幸,又像是恐懼。
「你那六十四道魔紋里——」歐也妮高聲對著唐蒙徳喊,「有用來加固封印,或者重新邪神的法術嗎?」
「封印?」唐蒙徳掛著嘲諷的笑意回頭,「我只是個屠夫,那可不在我的工作範圍內。」
【噫——】
【安姆】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噓聲。
「如果邪神蠢蠢欲動,真的冒出頭的話,」唐蒙徳以懷疑的視線打量著歐也妮,「那麼,我唯一的做法就是,將這裡和附近的森林徹底清場,避免邪神的影響擴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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