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蒙德似乎認可這個結論,他嗤笑著,「難道不該?」
「你們不配?」
「膽、小、鬼。」女獵人笑靨如花,輕輕地吐字。
在血色的鋸刃落下之前,她重複著上次遭遇時唐蒙德的自我標榜,「你說你從不對邪魔妥協?不,你只是在找任意的藉口來樹立仇敵,開啟戰端。」
「用戰鬥來迴避複雜的思考,用暴力來宣洩自己的無能。」她冷冷地說道,「你是否從來都不肯承認,存在著這之外的可能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對歐也妮來說,這些話語不過是她亂扣的帽子,是激將法的運用。
但唐蒙德的眼神讓她知道,她的直覺讓她切對了口子,她應該繼續。
「你信仰豐饒女神?真的嗎?」她質問著。
「你真的還相信祂所宣教的寬仁和慈愛嗎?你真的相信萬物生長,相信人世繁茂,相信千秋萬代?
「你真的相信,邪魔終被遏制,人類永獲安寧?」
「不,你什麼都不願意嘗試,過往的陰影讓你只敢戕害同類,讓你害怕他人獲救,哪怕嶄新的道路呈現在你的眼前,你也深深畏懼,就如此刻——」
時機到了。道德的帽子就是這麼沉重,唐蒙德想要否定這些積累的罪名,就一定要給歐也妮留出行動的餘地。
歐也妮不去共情此刻失態的唐蒙德,內心頗有幾分輕鬆地想著。
她大聲喝出,「——」
【等等,你這麼快就開始嗎?神職真的選定了嗎?】
【安姆】急切地在她內心提醒,【你必須想好才行!那關係到你未來的能力上限和信眾範圍!還有,如果與過去已存在、還未隕落的神明的職能重複,會出大問題的!】
我早有打算,不用擔心。歐也妮如此答祂。
時至今日,她的構想早已不是當初的萌芽。
正是澄澈初心,明示理念之時,往事紛紛杳杳的影子在歐也妮的眼前晃過。
她站在某個下午的教務室里,面對著親屬的苛待刁難,滿心充斥著對神佑血緣關係的憤慨。
她在又一個午後,握著芳汀的手,揮著無形之刃,想要切斷束縛著可憐家庭教師的宗教桎梏。
她在特賽的夢中,望著流亡者們的領袖烈火焚身,高舉著金珠,想要帶領族人走向無需迎回舊神也能繼續前進的未來。
那是她的道路。
那是她們的道路。
是在這個神明從太古就扶植人類、人類從最初就依賴神明的異世界裡,還從未有人振臂呼喊,想要帶領眾人開拓出來的道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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