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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神明兩個字時,歐也妮的表情變得敬畏,引發了男青年又一陣笑聲。

他彎下腰來,粗粗的麻花辮垂落到歐也妮眼前。娃娃臉青年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歐也妮,說道,「既然你們會走這條快被人遺忘了的空間通道,大概也是沒有具體信仰的泛信者吧?小妹妹,你聽說過樂園嗎?」

老庫克擋在了歐也妮的身前,說道,「她信仰女神。」

「女神?哪一位?」看見歐也妮順勢躲到老人身後,娃娃臉青年遺憾地站直了身體,「沒關係,小妹妹以後要是改主意了,也可以來找我們呀。經常在空間通道里晃悠的話,應該還會再遇到我們的同伴。」

【安姆】知道歐也妮想問什麼,祂說道,【你們人類法師愛借道的空間通道,在過去就是由伊甸開闢的。】

【至於現在嘛,人類法師常走的路線或許還是安全的。庇護著他們的神明或分靈,偶爾會出手幫忙清除沿途的未知威脅,理順時空亂流。】

【但空間內絕大多數區域,都已經是被荒廢的無主之地了。】

【妳的神職對時空類的法術應用不是很擅長,建議妳儘量走在安全的道路上,不要往深處亂跑。】

【安姆】提醒歐也妮,【伊甸已經不在了,誰也說不清空間的深處隱藏著怎樣的危險和麻煩。】

歐也妮滿臉都寫著猶豫和害怕,她反覆捏著老庫克的衣角,好半天才怯怯地問出口,「你說的樂園是在哪裡呀?那裡都有些什麼?」

「樂園?那是神明承諾的應許之地,是星辰的源起,是所有靈魂的歸宿。」

娃娃臉青年拉響了手風琴,一串優美的音符流出來作為伴奏,「那裡有美酒的泉水,有豐盛的佳肴,有歌喉最優美婉轉的夜鶯,只要聽到它的鳴叫聲,就會忘記所有的憂愁。」

這段說辭對異世界的現代人來說沒什麼吸引力,甚至還沒有遊戲天堂、七十二個帥哥這種說辭來得有創意。歐也妮感覺自己聽了一堆沒用的廢話。

她覺得隱藏的惡神山脈更像是真正的樂園。至少黑龍巴哈姆特是真心實意地這麼認為的。

「既然那個樂園是所有靈魂的歸宿,」小女孩較真地問道,「為何去那裡還需要鑰匙呢?」

比起所謂的樂園,這種大概率只是人類想像出來的事物,歐也妮對更感興趣。

「生前抵達,和死後才抵達,完全是兩回事,不是嗎?」娃娃臉青年說道,「只有攜帶著聖物,才能穿越亂流險灘,抵達隱藏在時空深處的……」

「夠了。」雙胞胎中的女性終於出聲,她的聲音又低又冷,「放他們走吧。」

「哎!好的,姐姐。」娃娃臉青年行了個禮,側身讓出路來,對著歐也妮眨了下眼睛。

「不用在意草地上的這個法陣,直接往裡面走吧,再往前就是通道入口了。」娃娃臉友好地說道,「別害怕,大膽走,搞出來這個法陣可不容易,我們不會輕易浪費的。我們還在等那個竊賊呢。」

他的話語很合理。

老庫克並不想繼續和危險人物打交道,帶著歐也妮往草叢深處走去。

年輕人在原地絮絮自語,「既然我都讓路了,現在該擔心的可是我們,要是你們亂動啟用了法陣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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