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掉下索橋時砸壞了他們的一些設施,被演出團的成員限制了行動,沒法出去探索……」
「更何況,最初還有些語言交流方面的障礙,好吧,」他在伯尼黛特副會長的銳利眼神下,坦白道,「我一心想著回來找你們,抓心撓肺的,沒怎麼深究外面的環境。」
歐也妮知道,那是自己的法術增強了技術員行動的緊迫性。
「和那邊牽扯過深的話,可能就回不來了,不是嗎?」技術員找到了理由,又挺直腰杆說,「你們都還在這裡等我呢!」
博納德繼續述說自己的經歷,他在那個馬戲團里被演出團的成員嚴加看守,只好想法子迂迴地取得演出團的信任。
他展現出馬戲表演方面的才能,通過重重考驗,被聘為馬戲團的臨時演員。
他靠演出時的機會接近索橋,最終在驚險一躍中,跳出了那個世界。
這曲折複雜的冒險經歷令眾人都意識到一個問題。
伯尼黛特皺眉問道,「你在那邊待了多久?」
博納德有些自慚地解釋,因為不能公開使用法術和機械,他不得不多花了點時間。
一方面是不敢違背隱秘法則,另一方面是,身處那個世界時,他對暴露自身異常也懷著某種不妙的預感。
「總之,前前後後,大概用了兩天多吧……」他看看眾人的模樣,多少也猜到兩邊的時間流速或許並不一致。
他小心地問,「你們等了我多久?」
若兩邊時間等速,技術員只在那邊平安地待了二三十分鐘,卻沒有多花幾分鐘去稍稍了解下帳篷外世界的信息,就顯得有些愚鈍。
但聽到他在那邊條件受限的情況下磋磨了兩天,大家反而能夠理解他在歸心似箭下,不肯分心探索的決定。
……然後從另一個方向上懷疑他的蠢笨。
「難以置信!」出聲的人是那個嘴毒的菲比特,「你就在那邊和他們玩了兩天的馬戲團冒險遊戲?」
「好了。」伯尼黛特打斷會導致紛爭的話語,給出計算結果,「兩邊時間流速大概在一比一百。」
「聽上去你能在那邊自由活動,還一度遠離了索橋,」她問,「你那半截救生繩在那邊是怎樣的存在狀態?」
博納德愣了愣,低頭看還握在自己手中的鎖扣,「我沒印象了。好像在我回來的時候,才突然重新意識到它的存在。」
「……你看到我的機械鼠了嗎?」奧菲利亞心情複雜地問。
「默默?」博納德恍然大悟,「在馬戲團的籠子裡!是它啊,我還以為是表演團原本就有的道具呢。」
他一拍腦袋,後悔地說,「我當時怎麼就沒認出它呢?我該將它一起帶回來的。」
有人忍不住問,「他平時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