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底聯繫著【】形體的緣分之線驟然鬆散開來。
【下次不要再帶吵鬧的事物進來了。】
借用【】軀體避難的這部份清醒意識,留下這樣的話語,就想要歸去。
但歐也妮豈會讓祂如願。她毫不猶豫地抓住了那束聯繫,阻止祂的離開,「等等!」
這野蠻程度簡直就像是在扯對方的頭髮。
並非完全清醒的,透過【】的眼睛皺眉看她,那份俊美令人心折,但歐也妮可不會為此屈服。
歐也妮更沒有被祂流露出的不滿嚇退。
對方強大到恐怖,或許能輕易地用力量碾碎她。這樣溢於言表的不悅,反而讓歐也妮隱隱意識到,對方不想輕易傷害她,因此更加有恃無恐。
黑髮神明憂鬱地說,【妳不應讓我過多借用這副軀殼。】
「那就長話短說。」事實上,歐也妮的力氣也維持不了太久的拉扯,可她才不會告訴對方。
她更樂意將壓力轉嫁給對方,「問完話我就鬆手。你也不想睡不了覺吧?」
歐也妮不知道對方容忍的邊界在哪裡,也知道自己其實奈何不了對方,但她完全吃准了對方的弱點。
就算再弱小,像歐也妮這樣的神明也有能力在被制服前,往海底的神軀臉上丟個二踢腳喊祂起床,大不了她自爆。
她不會那麼做,但她篤定對方不敢跟她賭這個樂子。
黑髮神明仍在皺眉。歐也妮沒有浪費半秒時間,先問祂或許會有表達欲的問題,「你現在用的這副軀殼,【】祂究竟有何特殊之處?」
【祂是我從自身分離出來的,對現實存在的最後一點期望。祂會妨礙我的睡眠。】
破案了。難怪【】和同源的修普諾斯區別那麼大,因為唯有祂承載了僅剩的求生欲。
【】的膽小、好奇、執著皆源自於那點欲求,又因為祂自身的弱小而進一步催生出祂的自卑自傲,直到祂遇見了歐也妮。
【我將其裝到了最無知脆弱的容器中,將祂放逐。】
不高興地說,【為何妳要兩次三番地帶祂回來?】
歐也妮真切希望【】此刻並非處於清醒狀態,沒有親耳聽到說,【】就是所有分靈中最笨最弱的那個。
……雖然她早有預料。
「祂是你的求生欲,」她下意識地維護【】,「祂自然會想要拼命叫醒你,那明明是你自己的錯!」
其實歐也妮很懷疑,求生欲這種東西,一個心智究竟能不能將其從自己的身上刪乾淨。
「引路人」的消失使歐也妮對剛醒來的第一個要求抱有極大的懷疑。
但從能閉眼睡這麼多年來看……或許可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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