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調查言桃本人,沒有要離開香江的打算,看上去和平時一樣……」
車子駛過幾家商店,看到門口堆放著密密麻麻的箱子,上面標著紅酒的標識。
箱子被打開,有工人從箱子裡取出紅酒,搬入商超的貨架。
工人們一趟一趟地搬著。
眾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現在香江的平價紅酒越來越多了,人人都能喝得起了。」大黃說。
阿豪搖頭:「雖說喝得起,但是品味和高級紅酒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怎麼,你喝過高級紅酒啊?」
「也不是。上次跟著我親戚出去跑,路上他說有瓶合作夥伴給他送的紅酒,我倆打開嘗了嘗,哇……絕對不是劣質紅酒能比的,甘香醇厚,味道很輕柔,不像劣質紅酒,喝起來又酸又澀,有的時候還帶著苦味兒,真是難以下咽。所以我喝便宜的酒呢,就喝啤酒,廉價的來說,啤酒肯定比紅酒要好嘛。」
林美琪聽了這話,心頭隱約浮現出了什麼,但她又一時抓不住。
自己正在調查富豪家裡的陣法,其中用來連接各個角落的紅色液體,究竟是什麼組成的?
目前已經檢測到其中一半的成分,但還有一半兒因為混雜的太多,把不相干的物質放在一起,破壞了成分。
林美琪怎麼也想不到,那種紅色液體還會是由什麼組成的。
方向不明確,可嘗試的比對物料就太多了,沒辦法明確目標。
這時候,警員們的對話給了她一點靈感。
難不成……
林美琪想,回去還要往新的方向試一試。
半小時後,幾個人到達一處高檔住宅。
大黃感慨:「這是言桃買的還是租的房子?住在這麼高級的地方,真的難以想像。」
「有什麼難以想像的?她都有豪車了,別人送她一處豪宅,也很正常嘛。」
「是啊,我把這個給忘了。」
幾個人直接上樓,到了地方敲一敲門。
過了很久,一個女人開門,聲音十分細軟。
「誰呀?」
「警察。」
女人開了門,有些茫然無措地看著他們。
林美琪打量著言桃,第一眼浮現的詞的就是「我見猶憐」。
她的美不是那種明艷有刺激性的,而是柔柔軟軟,像水一般,讓人忍不住憐惜。
言桃穿著相當簡單的家居服,頭髮柔順地搭在肩上,臉蛋兒白皙,眼睫垂順,像一隻人畜無害的白兔。
連林美琪都不由愣了一瞬,沉浸於她的美貌。
很快,幾個人走進去。
言桃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一隻杯子,看著似乎有些緊張。
不像外人眼中所說玩兒的開吃的開的那種女人。
眼見她有些恐懼的樣子,林美琪知道,該自己上場了。
她走過去,蹲下身,手搭在對方膝蓋上,輕柔地儘量不激起對方的牴觸,問:「聽說,你和谷茗軒關係很好,多次出入他的別墅,有不少目擊者見到了,是這樣嗎?」
言桃垂下頭,輕輕點了點。
「那麼你知道他死了嗎?」
女人沉默了很久,點了點頭。
「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一周內總會找我好幾次,但是這都好幾天了,我都沒有他的音信。所以我就去他的別墅找他,看到了被封鎖的別墅區域。這一問,就知道是發生了那種事。我……我很害怕。」
「你怕什麼?」
「我不知道,但我和他是不正當的關係,是不能見人的。現在我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去為他傷心。」
林美琪聞到她身周的味道,問:「你對他是真心的嗎?」
「是啊,就是因為真心,所以才會難過。」
「那麼是案發當天,你在哪裡?」
「我就在酒吧跳舞,所有人都見到我了,一直跳到凌晨。我的工作是在夜間,凌晨也不可能離開。不過,有時候谷茗軒會等我,他在下面捧場,等我結束了舞蹈以後再帶我回別墅。那時候,一般天都蒙蒙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