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山這一次病得很突然,明明上次進醫院之後出來一直都按照醫囑在生活,也有專業的營養師在關注他的一日三餐,每天也有在運動打太極,可還是病來如山倒。
他再次折返回病房時,裴瑜正坐在周自山病床邊削水果。
病房內還多了原本不該在這齣現的人。
周自山看他進來,對著他小幅度搖了下頭,一臉無奈地示意自己也沒辦法。
裴瑜看到他回來,出聲問:「你怎麼出去這麼久?」
「出去透透氣。」
一直坐在一旁的文沛珊此時起身微笑著說:「裴阿姨,你們先聊,我出去給花瓶換水。」
看見文沛珊走出去之後,裴瑜才裝作不經意地問:「給女朋友打電話?」
「嗯。」
裴瑜又將水果切成塊,很生硬地找了個話題:「決賽那天,我看到那個女孩脖子上戴著的鑽石項鍊了,是你送的吧?」
裴瑜看到周聿禮冷淡的表情,無奈地輕輕嘆了口氣:「媽媽只是想隨便和你聊聊,也想了解一下那個女孩,你別這麼嚴肅。比賽結束後我讓Melissa遞給了名片,對了,你說她畢業後會來港島嗎?」
「這要讓她自己做決定。」周聿禮淡聲回答。
「那你呢,你沒打算回港島嗎,就一直留在巴黎?」裴瑜又試探地開口問,「如果她面試通過,我可以像給其他樂團成員一樣,安排單獨的宿舍給她……」
「媽。」周聿禮不耐地打斷,銳利地抬起眼,「她不需要您做這些。」
「……」
周聿禮又面無波瀾地說:「而且她還沒有要進您的樂團,您現在說這些是不是為時尚早了?」
「會嗎?我不覺得。」裴瑜回憶起決賽時洛施的表現,「她的天賦過人,可塑性也很強,雖然她比賽時地發揮還可以更好,但最後我還是給了她一個不錯的分數。這樣她拿了亞軍進樂團也順理成章,如果她畢業後選擇來面試……你和她一起回來吧?」
周聿禮聽到這裡,已經徹底冷下了臉,「您什麼意思?」
裴瑜驚詫地看向他,「你怎麼了?突然這麼激動。」
這不像是他平日裡的作風,就算再怎麼樣,在家人面前他也不會多次在家人面前流露出太多負面的情緒。
周聿禮的語氣涼薄:「您的意思是,她能得亞軍都是因為您多給的那點分數,也正好讓她有名頭進璞玉,是嗎?」
裴瑜皺起眉,「什麼?」
周聿禮有些嘲諷地彎了彎唇角說:「Puyu大賽不是最專業的國際小提琴比賽嗎?其他選手知道您這樣公平又無私嗎?」
「——你!」裴瑜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嘴,「周聿禮,你在說什麼?你這是在指責我嗎?」
「我當然沒有資格指責您。」周聿禮臉色陰沉得可怕,「因為您不知道洛施拿到那張名片的時候有多開心,又把您那張名片看得多麼珍貴。您是業界首屈一指的小提琴家,我想問問,您的那些點評,到底是多少出於私心,又有多少是因為她是您兒子的女朋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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