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父母去世的時候,是港城最熱的。
等了好久,陳熙才發過來一句語音。
「不是什麼日子啊,也不是任何人的生日。」
這樣嗎……
她帶著一絲疑惑緩緩睡去。
迷迷糊糊地半夢半醒之間,忽然聽到手機響了一聲。
她連忙按了一下手機,「嗯」了一聲,聽到那邊的男人叫她。
「溫月,記得明天複查。」
她愣了一下,「嗯」了一聲。
——「我明天讓敏姨陪我去。」
——「明天我陪你去。」
兩種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她幾乎是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開玩笑吧。」
她聽到那邊極淺的呼吸聲,隔著聽筒,聲音有些沙啞,「我還沒有像你一樣給人講笑話的習慣。」
「……」
夜風兇猛,隔著那層紗簾,外面的樹枝張牙舞爪。
她壓下心頭的異樣情緒,只是莫名覺得有點古怪,卻說不出來什麼。
「不用那麼麻煩的,哥哥。」溫月深吸一口氣,還是開口拒絕,「太麻煩你了,你每天那麼忙,不用特地陪我去複查的。」
她想忽略掉自己得到的名不正言不順的關心。
「不是特地。」陳濯打斷她,「我明天正好去醫院看望長輩。」
溫月一愣,聽到陳濯說:「江叔住院了,我也應該去看看他,順便去醫院的睡眠科複查,去一趟,這三件事就都辦完了。」
聽到這句話,她反而鬆了口氣。
是她多想了。
她下意識地說兩句玩笑話,「你看病,不應該是醫生親自來家里嗎?」
「溫月。」他似乎是笑了一聲,語氣里透著股嫌棄,「你以為這是TVB拍港劇嗎?」
「明天早上走吧。」陳濯開口,「明天讓程鬆開車,順便送你一起去,敏姨不會開車。」
說完,那邊就兀自掛斷電話,連給她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整個房間立刻陷入安靜。
其實她本來想說,就算敏姨不會開車,家里的司機不在,但她可以打車和敏姨一起去啊。
這人也太沒禮貌了!
-
病假進度條即將拉滿,溫月原本是想睡個懶覺,所以鬧鐘響起來的那刻,毫不猶豫地把鬧鐘往後拉了兩個小時。
九點起床,九點半出門,在醫院複查完回來吃午飯,多麼美好的計劃。
生生讓陳濯給打破了。
七點的鬧鐘響起之後,房間外就響起敲門聲,一聲接著一聲,像是催命一樣。
溫月的起床氣也就只有三分鍾。
把枕頭扔下床又慢吞吞撿起的瞬間,她收起自己想要毀滅世界的心思,扶著床邊慢慢走到門口。
陳濯穿很罕見地穿著件白色的套頭衛衣,運動褲,像是剛晨跑回來,額前的髮絲有些凌亂。
「早。」
溫月頂著一頭亂髮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
「這才幾點呀?」溫月有些無奈,開口的瞬間,嗓子都帶著股低啞的抱怨。
陳濯慢條斯理地看她一眼,看得她心裡發毛。
敏姨連忙開口:「溫小姐,我趕緊幫你洗漱,一會兒咱們去複查。」
溫月有些不情願地點了點頭,讓敏姨扶著洗漱完畢。
早飯隨便吃了兩口,她隨便套了件灰色衛衣,下面穿了條白紗裙,右腳上踩著雙黑色板鞋。
陳濯瞥了她一眼:「怎麼還不換衣服?」
溫月一愣,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啊。」
她輕輕撩了一下裙擺,露出裹著石膏的小腿,「這樣方便複查。」
露出的腳踝小巧纖細,白得晃眼。
陳濯才覺得她有種能把灰撲撲的衣服都能穿得好看的能力。
眼神似乎帶著點嫌棄:「行吧。」
他已經穿戴整齊,淺灰色的襯衫領子挺括,襯衫的袖扣都在發亮,一副清貴姿態。
看著不像是去看病,反而像是要去走秀。
溫月往她旁邊一站,相當不協調。
「溫月。」偏偏這人還衝自己招招手,端足了姿態,「過來。」
就像是叫家里養的小貓小狗一樣,溫月在心裡慢慢吐槽,很不情願地走了過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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