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怕他累。
「你好好休息,有事可以叫我。」
知道她關心他,陳濯語氣帶著寵溺的無奈:「知道了,有事我肯定會叫你。」
溫月一隻腳已經邁出門口了,忽然又想起來:「你明天早晨想吃什麼?」
「……」
本來坐在床上的陳濯站起身,兩步走了過來。
一觸即離的吻貼在溫月的唇瓣,溫月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他含笑的眼睛。
「你怎麼這樣……」溫月的臉一下子紅了,「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陳濯的唇邊的笑意明顯,眸子裡終於漾起光亮,連帶著看向她的眼神也無比溫潤。
「我知道你關心我。」陳濯的嗓音清落,只是說出的話帶著痞氣,「你要是再不回去,那我只能讓你在我房間繼續關心我了。」
溫月的臉徹底紅透了,撂下了一句「沒門」,連忙跑回了自己房間,還不忘把門鎖上了。
陳濯他……什麼時候都會開這種玩笑了。
溫月實在想不明白,明明之前還是一副自持清貴,正人君子的模樣,怎麼現在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只不過這確實是個問題。
她和陳濯談戀愛這麼久了,最親密的行為也就接吻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她自己那點無比單調的戀愛過往,根本不算什麼有效的戀愛經驗。
道聽途說來的那點經驗,來自洛茜和李抒她們。
無非是男友關係進入穩定期後就進入同居階段,過一陣就訂婚,再過上一年半載,結婚就提上了正式日程了。
可這些她也沒辦法作為經驗參考。
畢竟她和陳濯的情況,又比較特殊,非比尋常。
帶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想入非非,她慢慢墜入了夢鄉。
-
翌日清晨,溫月是洛茜的電話聲吵醒的。
她看了一眼手機,還不到七點,來這麼一通電話,她怕是什麼急事,連忙接通。
「溫溫,你現在有事嗎?」視頻里的洛茜哭喪著臉,「我這邊有個急事,你能不能過來一趟,幫我個忙。」
溫月一愣,忙不迭地答應:「我馬上就過去。」
她簡單地洗漱了一下,隨便找了件外套就打算出門。
臨出門前,洛茜又打過來個電話,問她快到了嗎。
「這才過去十幾分鐘……」溫月正在臥室換衣服:「馬上我就過去了……」
「快點來啊。」洛茜催她,「我有事和你商量。」
她蹲在玄關處換鞋子的功夫,陳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推開了臥室的門。
可能是剛洗漱過,他穿著一套純棉的灰色家居服,發梢還有些濕潤,滴下的水沒入到衣領內,漫不經心地看了過來。
溫月連忙把電話掛斷,就這樣都來不及了。
掛斷前的一瞬間,鏡頭前的洛茜發出一聲尖叫。
陳濯眉頭微蹙:「怎麼了?」
「沒什麼。」知道已經來不及搶救的溫月已經心如止水了:「我先去洛茜家一趟,你一會走記得幫我把門帶上。」
真的沒什麼。
這次她必須去洛茜家了。
要不提醒她一定要保密的話,這件事就難搞了。
畢竟但凡有什麼事情只要洛茜知道了,也就相當於半個港城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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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溫月都沒敢接洛茜的電話,急匆匆趕到洛茜家後,迎面而來的就是洛茜的一串連珠炮一樣的發問。
「陳濯為什麼在你家?為什麼還穿著睡衣?!」
「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月被她吵得腦袋發脹,弱弱地說:「你先別激動。」
「我能不激動嗎?!」洛茜不肯放過她,「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
「你不是找我過來商量事情嗎?」溫月想轉移話題。
「別來這套!」洛茜不上她的當,「我就是讓你過來幫我看一下論文,還有什麼事比這件事更急啊!你就實話實說吧,你們兩個是不是那個……就是那個確定關係了。」
溫月見實在繞不過去了,只好老實交代了,「是。」
洛茜瞪大了眼睛:「天呀!」
「我們倆談了有一段時間了……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時間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