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入秋之後,她還是非常執著的裙子套大衣的搭配,他見過一次,總覺得有些費解。
那是一條羊絨的小披肩,嵌著釘珠,上面繪著花卉圖案,程松看著,像是玫瑰。
當時程松問他,就只要那一件嗎?用不用找SA問有沒有別的款式?
陳濯沒讓他再去問什麼款式,當時就讓他把有的都買回來了,包了幾十個包裝,就直接都送了過來。
別人以為程松的架勢還以為要配貨,只是頗有些買櫝還珠的意味。
想到這裡,他凝視著坐在床頭,正一臉憤懣地把方巾披在肩頭,繁複的月季花紋閃著細碎的光,隨著動作,流蘇在肩頭晃著。
他記得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實際上是月季的寓意,還是聽老爺子說的。
那是一種適應力極強的花,既可以生長在溫室,又可以生長移栽在野外。
耐寒耐旱,生長力極強,只要給它一點點陽光和雨露就能開始茁壯生長。
他後來真正開始接觸她時,才感嘆她也稱得上是人如其名。
幸好,這株月季,最終也到了他的身旁。
她已經到玄關那里換好了鞋子,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在門口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陳濯。」她聲音透著股嬌軟,「明天去京市,我就自己去吧,你還能在家休息一天。」
這方面她分外執著,沒等他回應,立刻就開門出去了。
留下在臥室的陳濯,怔愣片刻,最終還是無奈地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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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月的執著下,陳濯沒有執意親自送她去錄節目。
只不過他確實要去出差一趟,比她早半天到北京市,之後如果有空就過來接她,兩人直接轉機去LA看一趟老爺子。
老爺子過兩天要抽腹水,前段時候一直念叨著想見見溫月。
幾通電話打了過來,陳濯就幫她也訂了去LA的機票,看完老爺子之後兩人就一起回來陪她看劉薇。
溫月不指望陳濯陪她來一次就讓劉薇立刻接受,可之前打足了預防針,不管怎麼樣,她也能慢慢接受了。
至於老爺子那邊的工作,陳濯和陳熙對好了口風。
不透過去了。
二房那邊是不敢胡說的,大房這邊密不透風,也不可能有人主動找那個不痛快。
上飛機之前她給陳濯發了條信息,很快就陷入了夢境中,直到快飛抵港城的時候才慢慢醒過來。
明天早晨開始錄製,她從機場出來,帶著行李直接去了酒店。
最後一期錄製,除了常規的錄製流程之外,還要和以前的參賽嘉賓錄一個互動環節,地點在棚外,編導發過來的流程上,明天早晨七點半開始,溫月要錄上整整一天。
許玫給她發信息,約她出來吃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許玫】:[圖片]。
許玫挺喜歡攢局的,她看了一眼許玫發來的照片,幾個嘉賓和導演都在。
甚至連林子期的女朋友,都靠在他身上懶洋洋地看向鏡頭。
溫月從昨天開始就有點感冒,中午吃了感冒藥之後只想一直犯困,想到明天還要早起,還是給許玫發了個信息,告訴她自己不去了。
許玫無奈,也好和她約了過兩天自己有了檔期,再和她出去聚聚。
她也不確定陳濯是不是已經休息了,只給他發了個晚安過去。
溫月沖了杯感冒沖劑,甜膩膩的滋味充斥口腔。
洗漱完了,她看了一眼手機,陳濯發了條語音過來。
「就只是晚安?」他嗓音清落,「沒有別的?」
她按著語音鍵,拖長了聲調。
「也有別的呀。」
那邊屏幕一直顯示著「正在輸入中」,她沒等他發什麼過來,就立刻又發了條語音過去。
她的聲音很甜,「還有就是注意休息呀。」
想聽什麼,她偏偏不講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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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節目錄製並沒有想像中順利。
棚內的內容基本上都拍完了,下午藝人們稍微休息了一會兒,轉場去棚外的時候,可能是編導沒調度好,有兩個參加節目的選手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落在棚里了。
能走到最後一期的選手,背後的公司實力強勁,兩個經紀人跟著來的,直接就和節目組鬧開了。
幾位主嘉賓都在陰涼處里休息,溫里和許玫坐在一起歇著,不忘拿著單反拍攝素材。
許玫很給面子地出鏡了,知道她是要給自己發在社交帳號,還拉著她去找陸舟排幾個鏡頭,林子期的女友還在,兩人為了避嫌,也就沒去打擾,沒想到她拉著林子期主動湊過來了。
溫月愣了一下,就看到女友探過頭來,「你們在錄什麼?」
許玫不願意搭理她:「拍視頻啊。」
「導演同意了嗎?」女友眼皮一翻,「現在可是內部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