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淡的酒氣讓Alpha多了一層薄薄的熱氣,僅是不多的份量,就已經飲鴆止渴一般,緩解了一層苦痛,讓Alpha聽力復原了許多。
那輕聲細語的勸告羽毛一樣剮蹭在Alpha的心弦,濃密的酒意刺激著熟悉的記憶碎片。
抑制劑現在對他其實不是很管用,秦硯幽深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沒與他解釋,而是反問道:「你確定要在這種時候給我說醫囑?」
燈沒開,眼前是暗暗的一片,但那道打量的視線仿佛有生命一樣,捲起一片灼熱的燙意。
沈樂安確實有著一點小算盤。
他好心好意來找秦硯,結果被他當間諜砸了一下,還被他的信息素糾纏不放,怎麼可能甘心灰溜溜的走掉。
而且上次和秦硯標記完,他的信息素穩定了許多。
秦硯的信息素與他本人的行為實在言行不一,沈樂安抬眼,看向秦硯的方向,誠懇直白地發問:「秦教官,你覺得我再重複上次的套路,還有機會嗎?」
他倒是承認的乾脆,一點都沒有遮掩,秦硯扯了扯唇,同樣直白地回答:「沒有。」
沈樂安唉了一聲,感慨道:「你不覺得這是共同得利的合作?」
秦硯:「我不會進行這樣的合作。」
沈樂安默了默,想起來上次沒有答案的問題:「你上次為什麼幫我做了臨時標記?」
秦硯呼吸微頓。
言語交談間,酒香肆意衝撞而出,完全沒有遮掩地挑釁和安撫,躁動不安的松雪露出愉悅的平和。
秦硯抬了抬眼皮,「沈樂安,正常的Omega都會在這種及時離開。」
世俗眼中,Omega在這種時候很容易吃虧,Alpha如果失去理智,Omega也許會面臨比較糟糕的事情。
不會有Omega想沈樂安這樣大膽,在易感期的Alpha面前釋放自己的信息素,如此的膽大妄為,也如此的倨傲輕視。
仿佛篤定了他真的是柳下惠,不會對他做出什麼一樣。
事實上沈樂安也確實沒等來什麼意外,秦硯雷打不動,沒有一點反應。
沈樂安語氣飄飄的回他:「我不介意發生點什麼,畢竟我這麼喜歡你。」
少年說話聲輕,但那詞卻重重砸在聽眾的耳中。
秦硯心跳漏了半拍,呼吸微亂。
他一向自傲,上次臨時標記時對方的婉拒已經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但眼下對方直白的話語,又讓他多了一分遲疑。
秦硯垂了垂眼皮,沉吟許久,才道:「我們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