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洗了澡,髮根微濕,氤氳升騰的湯水將他眼底映的水光瀲灩。
宣譽雙手捧著碗,輕笑:「好暖。」
他的聲音很軟,柯蒙聽得心頭微熱,恨不得馬上把他接回家,好好休息。
「你喜歡的話,這段時間我變著花樣給你做,反正也不是很浪費時間。」
宣譽似笑非笑的拆穿他:「這是老火湯,至少也得三四個小時。」
「怎麼著,想讓你感動一下不行嗎?」
宣譽沒忍住笑了,被湯水浸過的紅唇泛著光:「很感動,行了吧。」
柯蒙來之前就讓人關了監控的,肆無忌憚的起身前傾在他鼻子上親了一下:「那你怎麼不感動哭呢?」
宣譽淡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換個地方再把我弄哭吧。」
「艹,你這個時候還勾引我。」柯蒙咬牙切齒。
宣譽若無其事的低頭。
柯蒙趁他在吃飯,用腳去勾他的腿,緩緩的從下往上的滑上去,曖昧調情到極致。
宣譽耳尖泛著潮紅,儘量保持淡定把剩下的飯菜都給吃完了,喝了口熱水擦嘴,忽然想到什麼,便問道:「宣瑜怎麼樣了?」
「最壞的結果,變成植物人,雖然現在也差不多了。」
宣譽眼神閃動,將調羹放下後,壓著聲音道:「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宣謙行是坐不住的,宣復那件事是導火線,我跟小五……」
說到這,宣譽猝不及防的抬頭,撞上了柯蒙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不緊不慢的重複著:「小五……叫得可真親密。」
這是要算帳的節奏了。
結果兩人大眼小眼的對視半天,柯蒙也沒想出來什麼去控訴他,罵不捨得,打下不去手。
好吧,還有一個辦法。
柯蒙學著小時候那樣委屈,摸了摸自己曾經骨裂的右肩膀:「你那一腳可疼死我,毫不留情。」
宣譽咳了一下,特別心虛,伸手摸了摸鼻子:「對不起。」
柯蒙冷哼一聲,像個高貴的皇帝一樣警告下次再犯,那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了。
「老子干到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來床。」
說起這個,當時誰不是疼,宣譽本來沒打算說出來,但是他這樣子看著實在囂張,忍不住打擊一下:「你也打了我一棍呢。」
柯蒙一下子醍醐而上,眼睛都瞪大了:「對對對,我也打了你,你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