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識微畢竟還是要跟沈雲霆爭奪家產的,本來沈禮的心眼就偏得厲害,他越是替她說話,沈禮越是對他苛責。
閆律笑容譏諷地瞥了一眼面色難看的沈禮之後,這才悠悠地對沈雲霆說:
「我與識微是未婚夫妻,我們兩人親密是人之常情。你這種跟女人沒有名分,還硬要與人家發生關係的髒男人,我上次看見還是在掃h的新聞里。」
閆律笑了笑:「這種髒男人跟鴨子有啥區別,你說對吧?」
沈雲霆怎麼可能承認她說得很對?
這狗女人簡直就是指著鼻子罵他跟沈禮。
沈禮要是也能關注自己的小兄弟,就沒有今天的沈雲霆了。
果然,沈禮聽了之後比沈雲霆還生氣:「閆律!好好的一場家宴,你別在現場發癲!」
劉雅音也破防:「閆律,這裡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呢!這種話是能當眾說的嗎?你有沒有哪怕一點廉恥心?」
系統之前發布任務的時候,其實閆律沒想接。
畢竟就算遲鈍如她,也是能看出劉雅音維持體面有多不容易,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但是現在,她決定就算她會將事情鬧得很難看,她也要動手了,因為她不能說自己沒有罵醒劉雅音的可能性。
在原著里沈禮這個糟老頭子立下的遺囑裡面可是一分錢都沒他們母子倆人留下,全給了沈雲霆這個私生子。
閆律冥冥中能感知到自己留在這裡的時間不會太長了。
她不想讓沈識微跟劉雅音落得小說里的結局,她就總得做出點什麼事情刺激他們兩個感受到危機。
她想讓他們意識到他們的委曲求全換不得沈禮的半分真心,自己不抗爭指望老男人良心發現是靠不住的。
她知道自己在讓沈識微難堪,但是她必須這樣做。
她想讓他好好活著,這樣一朵美麗的玫瑰花就應該生長在花園裡,也不是被人摘下來肆意踩踏。
「你們這麼生氣做什麼?我罵的是沈禮又不是你們兩位。」閆律感受著沈識微手心裡的溫度,她看向沈禮與劉雅音的眼神無比堅定。
「正常的家長面對出錯的兒子應該教他重新做人才對,為什麼你們卻要罵我這個提出問題的人呢?」
「哦我知道了,」閆律臉上的笑容可謂是惡意滿滿,「因為上樑不正下樑歪,我好婆婆的老公沈禮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髒男人。」
閆律這一連串的話語下來,就像是一顆顆丟進深水裡的炸彈,把裡面的魚都給炸麻了。
饒是現場這群跟沈禮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這個時候也被她驚人的言論給震得動彈不得。
其實對於沈禮搞出來的騷操作,他們也是頗為微詞的,只是不敢當面說罷了。
沒想到閆律這個妞兒罵起人來是分毫不留情面啊。
劉雅音其實也想罵沈禮,閆律當眾把沈禮罵個狗血淋頭的場面何嘗不是劉雅音無數次幻想過的?
只是她夢裡罵人的那個人是自己,而現實里她卻也是挨罵的一員。
閆律說這麼多,卻始終沒有看向身側沈識微的表情。
因為她自己萬一看見對方眼裡流露出失望與不贊同的情緒,她會對他這個人下頭,連帶著對他的身體也失去杏趣。
這可不行!
閆律這個人外形絕美,氣質清冷,現在大肆嘲諷沈禮他們的時候,她簡直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鋒銳到他人只能避其鋒芒唯恐被她砍瓜切菜一般捅個對穿。
就是這樣一個人,大家是萬萬想不到這種兩軍對壘的緊張刺激時刻,她還惦記著沈識微的身子,還會擔心兩個人未來能不能繼續瑟瑟。
不過好色歸好色,閆律的嘲諷還沒有停下。
她還是嫌自己之前的往水裡扔的炸彈威力不夠強,於是她又扔下了一顆核彈:
「不過沈雲霆跟他老子比起來還算內斂了,畢竟他可沒搞出來一個私生子來跟婚生子打擂台。」
沈禮最討厭別人在沈雲霆的事情上做文章,他啪地一下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露出了比之前更加明顯的憤怒,
「閆律!我要不是看在閆家的份上,我非撕爛你的嘴不可!」
「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仇!我才不是因為喜歡雲霆這個兒子才讓他當公司的副總裁!我是認可他的實力!」
「公司的高層任命我這個董事長說了算!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們插嘴了!?」
很顯然這位也是受夠了這幾年來其他人在沈雲霆的事情上對他明的暗的質疑,這是藉機發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