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不在,林姨媽肆意地蹂躪了半晌可愛的小黑貓,雖然金毛也很好,但奈何年紀大了,開始有往醬油色發展的趨勢,遠遠比不上年輕時候的風采動人。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中間又有裝飾物和時不時晃動的人影遮擋,看不真切,但見到林姨媽停止了帶著孟夏招蜂引蝶的行為,安靜坐下來,林清隅還算放心。
過了會兒之後,他低頭給孟夏發了條消息:「在做什麼?和姨媽聊天又那麼開心麼。」
孟夏沒有回應。
林清隅只當是環境太吵鬧了他沒聽見,又等了幾分鐘,所剩不多的耐心終於告罄,站起身來大步朝孟夏所在的角落走去。
角落裡靜悄悄的。
投影儀上的電影已經播到了尾聲,黑幕上滾動著長長的參演人員和幕後人員的名字。
林清隅低頭一看,孟夏不知道什麼時候橫著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真絲睡衣緊緊貼伏在他身上,纖細的曲線無處遁形,和沒穿的區別不大。
難怪沒回自己的消息。
小沒良心的,寧願看這麼無聊的電影,都不回去找自己。
林清隅的喉頭重重滾了滾,俯身將人抱了起來。
誰知,他剛一碰到孟夏,孟夏就撲騰著睜開了迷濛的杏眼,不僅將掛在林清隅脖頸上的雙手刷得收了回來,還緊張兮兮地反手捂住了臀部:「不給你摸。」
林清隅額角的青筋跳了一跳,雖然一觸即分,但他還是聞到了孟夏身上濃郁的酒氣。
「什麼不想給我摸?」
強壓著妒忌與怒意,他低聲循循誘哄道。
聞言,孟夏細白的手指將臀部捂得更緊了,波光粼粼的真絲料子貼在上面,勾勒出圓潤的弧度,又因為手指按壓的力道淺淺凹下去幾道。
他緩慢地眨著眼睫:「尾巴。」
「明天就可以了。」
歪頭想了想,孟夏又補充道。
林清隅的額角抽痛愈發厲害,對於姨媽的癖好他也略有耳聞,只是因為從未遭過毒手,又沒有料想到她身為長輩,居然會對第一次見面的晚輩的「下手」。
見孟夏又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他揉著眉心嘆了口氣,還是安頓這隻小醉貓最重要。
「我不碰你。」
「但是你喝醉了,我需要送你回房間才放心。」
回房間,觸發了安全詞,孟夏這次很柔順地點點腦袋:「好,走吧。」
孟夏跟在林清隅的身後,亦步亦趨地爬樓梯,兩個人都被安排住在三樓,房間緊臨著。
在林清隅不知道被踩了多少次腳後跟之後,終於走到了孟夏的臥室,他關上房門,皺眉問孟夏:「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五杯。」
孟夏伸出一隻纖細的巴掌,五根手指跟嫩筍一樣。
數字沒錯,看起來倒也醉得人事不知。
林清隅伸出手來,按下孟夏翹著的大拇指,將他不安分亂動的小手包在自己寬大的手掌里:「以後喝酒,最多喝四杯,聽懂了嗎?」
孟夏呆呆睜著圓眼睛點點頭,也不知道是真聽進去了還是怎麼樣。
因為酒精作用,掌心裡的小手又軟又熱,白魚似的掙扎扭動的時候,滑嫩的皮膚在林清隅掌心蹭來蹭去。
看著孟夏懵懂的神情,林清隅深深吐息了一口氣,不能乘人之危。
「你呆在這裡別亂動,我去擰一條毛巾給你擦臉。」他把孟夏安頓床邊坐下。
酒後是不能洗澡的,容易引發低血糖甚至休克。
聽到林清隅讓自己不要動,孟夏就當真一點都不亂動了,挺直了腰板乖乖坐在那裡,他現在的大腦只能處理最簡單的指令。
但是坐了一會兒,他就腰酸起來,左右張望了一下,忽然蹬開拖鞋,整個人盤腿上了床,還從床頭拽了一個靠枕抱著。
自己沒有挪動位置,還是在這裡,只是從垂腿坐變成了盤腿坐,應該也算是「不亂動」了吧?
但這個樣子孟夏還是覺得不舒服,見浴室里無人出來,索性一歪身子趴下了。
醉鬼剛一沾到床,就不受控制地咻咻變成了小黑貓,順著滑溜溜的真絲睡衣滾到了地板上,一直滾到燃燒著木柴的壁爐前才停下。
火焰烤得本就酒熱上臉的小黑貓暖烘烘的,哼哼唧唧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