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終於有種找回了自己的呼吸的感覺。
得到回應,林清隅的喘息卻更加急促了,扣著孟夏後頸的手不斷撫摸著那一小塊軟肉,捧著他的臉的拇指來回摩挲著柔嫩的唇角,仿佛要將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去一般。
他的動作沒輕沒重,指甲邊緣一不小心壓痛了孟夏本就慘遭蹂躪的唇肉,引得懷中人低呼一聲。
林清隅聞聲一驚,下意識想要關心孟夏的狀況,但還不等他抽身,唇舌就猝然闖入了不慎開啟的、溫軟濕潤的口腔之中。
剛才的淺吻和現在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孟夏只感覺到林清隅貼在自己唇肉上的嘴唇剛剛離開,他才呼吸了不到半分鐘的清新空氣就被再次掠奪走了。
那人粗糲的唇舌像海盜一般長驅直入地闖了進來。
大概是種族天賦,他的舌很…靈活。
起初探索起來還有些生澀,但很快就無師自通,在裡面掃蕩肆虐起來。
……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之後,孟夏站在洗手間裡的鏡子面前一照,被自己紅通通的面色嚇了一跳,抬臂用手背貼在臉頰上給自己降溫,腦海中卻情不自禁地浮現出林清隅有力的手指和放大的俊容。
或許是因為方才兩個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以至於他現在還能清清楚楚地回憶出對方的深濃的五官。
孟夏忍不住抿著唇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之後,他猛地將貼在臉頰上的手放了下來,罰站般站直了身體。
剛站定,他的眉尖就忍不住皺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動作太急手臂拉扯過猛,他忽然感覺到側腰連著的那塊皮肉忽然刺痛了一下。
房間裡沒有別人,孟夏撩起衣擺低頭看了一看自己的腰,生怕看不完全,他又側身在鏡子裡左右照了一圈。
皮膚上白白淨淨的沒什麼痕跡,孟夏懷疑地伸出指尖在剛才的地方摸了一摸,微微刺痛的感覺讓他又皺了一下眉,但仔細觀察,卻並無一絲瑕疵,剛才一閃而過的刺痛就宛如自己的錯覺一般。
孟夏百思不得其解地鼓起左腮,撓了一撓,估計是自己的趴著睡太久了肌肉僵硬,所以驟然一活動,扯到筋了吧?
幸好林清隅用蛇尾托住自己幫自己省力,要不然估計會更難受吧。
兜兜轉轉,還是又想到那個人身上去了,孟夏嘆了一口氣唾棄自己。
不過,現在林清隅再也不是別人了,是「男朋友」——怎麼想應該也不過分吧?
很快,孟夏就自己說服了自己,仰面倒進柔軟的大床中,長手長腳攤開,在被褥中印出一個大大的「大」字。
穹頂上懸掛著的水晶燈繁複奪目,即便是白日沒有打開,依舊光華璀璨,在光線的折射下呈現出絢爛的流光,宛如幻夢中的場景。孟夏怔怔看著面前高高在上的吊燈,睫毛停止了眨動,他覺得自己這兩天的經歷,也像是幻夢一般。
面對林清隅的表白,居然神使鬼差地答應下來了。
——不過,說好了先談兩個月的試用期的,等到兩個月過去,兩個人也已經玩完回到國內,差不多開學了,等到生活回到正軌之後,自己或許就能夠更加真切地看清自己的心了吧。
反正,事已至此,孟夏懷疑自己要是現在跑到隔壁去跟林清隅說要收回他的名分,他真的會一口吞掉自己。
剩下的,只有縱情享受了。
孟夏翻了個身,將紅紅的臉埋進羽絨被裡,忽然有些期待嶄新一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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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宿醉昏睡了大半天的約翰很快就生龍活虎,說要帶林清隅和孟夏去滑雪。
「前兩天怕你們剛來,還要倒時差,現在應該休息得差不多了吧?帶你們去戶外活動一下怎麼樣?」
約翰還不知道,昨天兩個人的關係剛剛發生了突飛猛進的變化,一手扶著門框,興致勃勃地朝林清隅眨了眨眼睛。
剛進入甜蜜的戀愛期,按照林清隅的期望,當然是想和孟夏二人獨處,但轉念想到這趟旅行的本意,也是希望能夠讓孟夏好好玩一玩,領略更多秀美的風光,要是能跟自己敞開心扉就更好了。
現在,後一樣目的雖然實現了,但不能本末倒置,還是帶著孟夏玩得開心更重要。
他將徵求的視線投向孟夏:「想不想去滑雪?」
在約翰的注視下,孟夏的臉一點點開始泛紅,沒想到林清隅在大庭廣眾之下就這麼將選擇權交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