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隅略作思忖, 將小黑貓舉高高到面前, 跟自己的視線齊平。
平視的時候,他沒忍住瞄了一眼小黑貓的鼻周, 古怪地抿了下唇, 但一個字都沒有吐出。
孟夏仍然沉浸在自己實踐教育課的最後一步, 嘴巴里咪咪嗚嗚, 因為眼大臉小,每咪嗚一聲, 圓滾滾的貓眼就會被擠扁一次:【既然你現在已經體會過了著急是什麼感覺, 就應該理解下午在商場的時候我說話你總是不聽、總是不聽的感受了吧?】
小黑貓特地強調了兩遍「總是不聽」,喵喵叫的時候貓中都在跟著發力。
emm……怎麼感覺空蕩蕩的?
在質問完畢等待林清隅回復的間隙,孟夏探出粉紅小舌來舔舐了一下軟鼻頭。
剛才為了騙過林清隅, 他忍著一直沒有舔鼻子,平常濕潤的鼻頭都變得乾乾巴巴了。
林清隅一頓,原來孟夏並不是在嚇唬自己出氣,而是在這裡給自己上親生體驗課。
自己在房間裡來來回回進進出出,焦灼不已,而小黑貓就蹲坐在自己不遠處的貓窩裡,盯著自己無頭蒼蠅似的忙碌的背影。
他閉了閉眼睛,真心實意道:「嗯,我這次是懂了。」
「以後都會聽男朋友的話。」
「但是,你也要理解,你的男朋友的勝負欲,你當面質疑我沒錢,和說我不行,有什麼區別?」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能夠從林清隅的嘴裡說出來的字眼嗎?
小黑貓瞳孔地震,掙扎辯解道:【我什麼時候說你沒錢了?你誣陷我,我說的明明是『也不是那麼有錢嘛』……】
孟夏一邊結結巴巴地咪嗚,一邊在心裡咂摸自己說的話,代換一下,這句話是不是可以翻譯成「也不是那麼行」?
他的臉上根本就藏不住事,飄忽的眼神剛往林清隅的下半身瞥了一眼,就被林清隅給抓包了。
「你這是看哪兒呢?」
林清隅怒極反笑,咧開的薄唇間牙齒雪亮,盯著孟夏的眼神赤裸裸的,他合理懷疑今天的孟夏是真的被小惡魔給奪舍了,故意跟自己反著來,專門來氣自己的。
小黑貓的圓眼睛嗖地一下轉了回來,但這次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林清隅已經不想聽他狡辯了。
他低頭在小黑貓的軟鼻頭上狠狠親了下去,親完小貓鼻子還不算完,又在他毛茸茸的嘴巴、眼瞼、臉蛋,有一個部位算一個部位,如疾風驟雨般悉數吻過,高挺的鼻樑把小黑貓的長毛拱得亂七八糟,活像是被轟炸了一般。
這樣還不算完,把男朋友的小貓臉角角落落都親了一遍之後,他又張開唇咬住了因為羞澀而瑟瑟發抖的貓耳朵,將那薄柔韌的耳尖抵在唇齒間反覆含弄。
孟夏原本蓬鬆的耳廓毛很快就被含得濕漉漉的,林清隅靈活的舌尖像是在做按摩,將貓耳內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條血管的興奮度都激活到極致,隨著他吐息的溫度和呼吸的節律顫抖著。
攪弄雲雨的舌頭終於停了,卻沒有離開,而是貼著孟夏的耳朵不緊不慢地咬字道:「你放心,你男朋友或許不是世界上最有錢有勢的,但在性能力方面,應該能夠還能排得上名次。」
畢竟,蛇裔公民在硬體設施上具有天然的優勢,很難不天賦異稟。
喵嗷…嗷?!
小黑貓僵硬成了一塊石膏雕塑,全身的血液都往耳尖奔涌而去,隔著濕噠噠的毛髮都能看出來通紅到詭異,仿佛被燙熟了一般。
——林清隅雖然看起來表現得很淡定,但是不是腦子已經被自己給嚇傻了,所以才一次又一次說出這麼粗糙的話?
【誰質疑那個了?】
孟夏的本意雖然不是想要衡量什麼,但是剛才下意識一瞥的時候,還是看見了。
分量很可觀。
可惜手機早已滾落到了一邊,沒有翻譯功能的小黑貓寸步難行,只有被親得咪嗚地亂叫的份兒。
【我、我相信還不行嘛!】
孟夏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推林清隅,但又擔心自己的爪子會把他給劃毀容了,小心地收斂著指甲尖,只能用肉墊哐哐拍他的臉,把林清隅的臉頰都給拍變形了。
舔舔唇角看見主動送上來的小貓爪,林清隅毫不客氣地伸手捉住,遞到唇邊吧唧親了一口。
「變回來。」
林清隅氣息不穩,在小黑貓蓬鬆的圍脖毛上親來親去,時不時仰頭吧唧一下他的下巴。
說不了話,孟夏將腦袋搖成撥浪鼓——不行不行!
自己這個樣子變回去,會是光溜溜的沒有衣服蔽體。
而林清隅卻衣衫齊全,自己卻要與他赤裸相對,實在是太羞恥了。
林清隅以為孟夏多想了,喘著粗氣道:「我不做什麼,只親一會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