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的這處房子的次數更少一些,眯著迷離的眼睛分辨了一會兒,才看清頭頂晃動的璀璨是什麼。
趁自己出國的空檔,林清隅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主臥的頂燈給換成了水晶燈。
富麗華貴的流蘇串珠從穹頂錯落垂下,將整個房間照耀得亮堂堂的。
也將身上覆著的那道人影的每一寸肌理與昂揚都照得清晰分明,纖毫畢現。
林清隅也發現了他的目光所及之處,嗓音沙啞道:「寶寶喜歡嗎?」
「我很久之前就想換了,」為了多給一點孟夏的休息間隙,他特意按捺著多說了幾句,「但你隔三差五就要過來,不太方便。」
「所以一直耽誤到現在。」
他的動作靜止,但視線絲毫沒有閒著。
水晶吊燈把整個房間都照得恍若白晝,但又比白日多了一絲曖昧。
晃動的碎光落在孟夏的杏眸里,如星子般亮晶晶的,就是眼皮紅腫得過分,林清隅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了下,孟夏薄薄的眼皮就開始止不住地發顫,濕漉漉的淚珠情不自禁地從眼角流下來。
孟夏覺得自己現在好像是變成了壞掉的水龍頭,全身上下都在往外流水。
咸津津的眼淚讓林清隅更加亢奮,伸出猩紅的舌尖一滴滴舔舐完了還不算,又轉而沿著孟夏汗濕的鬢角,舔咬他小巧的耳垂,在白嫩的軟肉上留下一個又一個重疊的齒痕。
耳朵被納入溫熱口腔的瞬間,孟夏呼吸陡然凌亂起來,好像是被注入了強心劑一般,胸膛克制不住地劇烈起伏。
他竭力想要壓制什麼,但最終還是體力不濟,挺了一下腰之後就重重癱倒在床上,任由髮絲間兩隻毛絨絨的貓耳同時冒了出來。
貓耳是被林清隅給硬生生逼出來的。
因為主人榨無可榨,連骨頭縫裡都擠不出一絲力氣了。
哪怕已經把玩了不知道幾百次幾千次了,林清隅對貓耳的迷戀依然沒有減少,惡劣地手指揉捏玩弄就算了,居然薄唇一張含了上去。
「寶寶,我有點好奇。」他一邊吮吻一邊語調含糊地問道,「親這一對耳朵的時候,會冒出貓耳來。」
「如果親貓耳的話,會發生什麼呢?」
「你不准亂來……」
「啊!」
伴隨著孟夏一聲短促的驚呼,一條漂亮蓬鬆的貓尾巴從他的身後甩了出來,打在林清隅的側腰上,然後被有力的大掌牢牢握住了。
貓尾巴這一去,自然是羊入虎口。
真正是被林清隅從頭到腳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了。
漆黑的毛髮不斷從林清隅的指縫中溢出來,柔軟的貓尾被手指繞成各種形狀,還被時不時拿去騷擾它原本的主人,在泛著粉色的肌膚上掃過,引起一陣陣的戰慄。
孟夏眼眶紅紅地看著自己身上出來的「叛徒」,又羞又氣地抽噎了一下:「那是我的。」
手腕一頓,林清隅想到了什麼,勾唇一笑:「對了,我忽然記起來,你之前是不是說過,想要看我的尾巴。」
孟夏:「什麼時候?」
他怎麼不記得了。
再說了,林清隅的蛇尾,自己早就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有什麼稀奇的。
林清隅提醒他:「就是我第一次摸你的貓尾巴的時候,你不高興了……」
孟夏閉眼「嗯」了一聲:「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你居然還記得。」
林清隅換了個姿勢,自己靠坐在床頭,將孟夏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和你有關的所有事情,我都記得清楚。」
聞言,孟夏還沒來得及感動,就忽然感覺光裸的大腿下的觸感發生了變化。
變冷,變硬,微微凹凸不平地硌在自己的皮膚上。
林清隅溝壑分明的人魚線下,一條粗長的蛇尾赫然在目,鱗片黝黑,形態蜿蜒,自己剛扭動了一下,就瞬間被蛇尾尖纏住了腰。
沒有衣物的遮擋,鱗片沁涼,直接貼在潮熱的皮膚上。
孟夏抖了一抖。
獵物敏銳的第六感一下子攫住了他,否則自己一定會死得很慘的,他謹慎地吞了吞口水:「尾巴我已經看過了,可以收回去了吧?」
「很遺憾,現在還不行。」
「寶寶,你還沒跟它們打招呼呢。」
它、們。
孟夏這次是真心實意地想哭了:「我累了,明天…明天行不行?」
蛇尾死死地按著他的腰,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