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那就好,還有一年的時間,慢慢來吧。」
祁雲巋:「我知道的劉叔叔。」
從小到大祁正堯陪他的時間很少,所以祁雲巋和身邊的人關係都比較好。
車開得速度不緊不慢,祁雲巋看向窗外,一路過去燈光零星落在車窗上,照在車內人的臉上,祁雲巋閉了閉眼,困意慢慢上頭。
對於一中來說,一周一測,半月統測,一月大測那是常有的事情。剛來這個學校不久就模模糊糊考完試,已經消耗掉祁雲巋不少的精力。
眼下盯著上節課老師講過的試題卷他跟軟骨頭一樣趴在桌面上。
少年人骨頭特別軟,整張臉趴在桌面上近乎嚴絲合縫。
手順著座椅垂落,祁雲巋閉著眼癱了一會兒,他這個姿勢太過擺爛,引得身旁的人看來目光。
嚴宿目光落在對著他那顆黑腦袋上。
祁雲巋的後腦勺格外圓,頭髮也濃密,就這麼拿後腦勺對人,一眼看去只剩下頭頂上那顆清晰的發旋。
祁雲巋趴了一會兒,感覺脖子有點酸,轉頭換了個方向繼續趴著。
這一轉頭就抓到同桌的目光,似乎沒想到嚴宿會看他,祁雲巋也愣了一下隨後收回搭在自己後脖頸上的手指。
嚴宿也收回目光,繼續寫自己的卷子,祁雲巋說:「我沒過三八線。」
嚴宿筆頓住,又看過去對上男生黑亮慵懶的目光,似乎有些疑惑,祁雲巋說:「噥。」
他用下巴指了指橫在他倆課桌縫中間的筆袋。
這麼幾天下來,祁雲巋發現他的新同桌就是看起來凶了點,其實沒想像中那麼不好說話,可能是碰見的時機不對,祁雲巋才會心有餘悸。
現在看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嚴宿也沒有對他表露出敵意,反正接下來還是同學。祁雲巋也沒有要針對那天的事情和嚴宿爭辯的意思,顯然對方也沒有。
那索性你不提我不提,大家都把這件事情忘記了。反正本來就不關他的事情。
這個姿勢維持不了多久,祁雲巋又是個閒不下來的性格,他身高在同齡人之中算比較高的,這麼趴著不光是脖子,腰也會酸。
沒過一會兒他就直起上半身,揉了揉後頸和後腰。
餘光見橫在課桌中間的筆袋被拿走,祁雲巋:「?」
他轉頭,看著嚴宿把筆袋收進抽屜里,嚴宿說:「不是三八線。」
祁雲巋還是沒懂:「?」
嚴宿微微擰眉說:「如果我的筆袋放在那裡妨礙到你,可以直接和我說。」
祁雲巋收回目光:「噢。」
嚴宿繼續做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