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巋木著臉:「它不肯吃飯,不知道又幹嘛了。」
嚴宿進來的時候經過客廳,已經看到了裡面的場景,問:「它是不是搗亂了?」
祁雲巋:「昂,摔了個杯子。」
嚴宿:「那應該是怕你責怪它。」
「我怪它?」祁雲巋語氣起伏,「它不鬧我就已經很好了,你是不知道它罵我罵的多凶!這怎麼就這麼針對我呢!」
嚴宿伸出手,嘗試引導陽台上的貓跳下來,又說:「它不是針對你,是警惕性很高,我最初見到它時他對我也很兇。」
祁雲巋:「那你得和他相處多久他才對你這麼信任啊。」
有了嚴宿在,祁雲巋也就不管了,把貓糧遞給嚴宿,自己走回房間去:「我飯給你留了點,我先回去寫題了。」
他回房坐下還沒有三分鐘,房門就被敲響,祁雲巋打開門問:「又有什麼事情嗎?」
「你是不是沒吃藥?」嚴宿目光落在客廳里從醫務室里配來的藥,「感覺怎麼樣?」
「沒問題了」祁雲巋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一點,他長這麼大只有被媽媽追問過有沒有吃藥,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頓時一愣。
他微微偏開頭說,「我沒吃藥,回來直接打針了,醫生也看過了,燒已經退了。」
說著,像是未免嚴宿不信,他還特意從屋子裡拿出了體溫槍,當場測了個體溫遞給嚴宿看,嚴宿這才點點頭離開。
祁雲巋又做了會兒題目,房門再次被敲響,他還以為對方還有問題,打開門直接說:「我真沒事——」
入眼是嚴宿抱著貓站在門口,對視時祁雲巋說了一半的話剎住車:「——又有什麼事情嗎?」
「這兩天謝謝你」嚴宿懷著抱著粘人的黑貓,貓一個勁拱在他肩頭,嚴宿說,「這些我以後會還給你的。」
祁雲巋點點頭,又說:「沒什麼好還的,你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情的嗎?」
嚴宿:「明天我帶著它回去,這兩天多謝你。」
祁雲巋看著他,又看著他懷裡的黑貓,心裡嘀咕這麼鄭重的告別,就好像他們明天後天不會再一個學校一個班級兩張並排的桌子上坐著似的。
他覺得心底有點不舒服,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舒服,大致就是不想這一人一貓在他眼前繼續晃悠。
於是面無表情點了點頭,示意他知道了,然後又面無表情關上門。
門關上後他還是寫題目,不過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的題目半天看不進去,本來就不會,現在更是成了個文盲,半晌他起身,自暴自棄似的呈大字倒在床上。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嚴宿剛才這麼認真跟他說要離開的樣子,他就格外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