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下課祁雲巋就被老唐叫到了辦公室，老唐問：「老師前段時間不是讓嚴宿同學多多教教你嗎？怎麼成績還是這麼低，學不進去嗎？」
對於他的理科成績，老唐比他關心多了，畢竟這是偏理科的班級，他還是班主任，教的就是化學。
作為十三班化學倒一的祁雲巋聽了老唐格外的關心後沉默。
老唐也不急著催他，語氣也很溫和，過了一會兒說：「老師希望你能加油，接下來快五校聯考的，你這樣的成績挺危險。」
縱使他文科好的離譜，也救不了理科。辦公室里大多數都是他們班級的老師，祁雲巋私下裡還聽到過，文理科目的老師為此還為他的成績有過爭論，不過眼下是他的班主任在問他，其他老師也不敢開口。
沉默了一會兒，老唐問：「我聽說你之前選的科目是全文，那現在的其他兩門文科成績怎麼樣？」
祁雲巋捏緊了袖口垂眼：「不知道。」
老唐：「你爸爸對你的期望我知道，不過我誠實說，以你目前的成績來看是比較有難度的，如果理科成績一直得不到提升的話，你自己心裡是什麼想法？」
祁雲巋抿唇。
老唐嘆了口氣：「老師本來不該說這些的，畢竟未來是你的，選課報名還沒開始，你要是現在有什麼其他的想法，還來得及。」
出辦公室門的時候迎面吹來一股涼風，還參雜著水汽，吹了祁雲巋一臉，祁雲巋眯了眯眼，回想剛才老唐的話。
老唐的意思他明白，理科真的差到了不得不重新選擇的地步，那是真的很難通過現在的選課考上祁正堯期望的大學。
還沒下課，走廊里時不時還有學生的人影遊動，嬉鬧聲迴蕩在教學樓層，祁雲巋往班裡走，一進門就見到大半班的同學看著他。
和這麼多雙目光相對，祁雲巋腳步一頓：「你們這是……幹什麼？」
上節課老唐督班，在講台上翻來覆去把全班的成績單細細看下去，一下課就一臉嚴肅點著名把祁雲巋叫到辦公室去，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叫祁雲巋幹啥。
有人問：「老唐，沒罵你吧？」
祁雲巋：「沒有。」
高朗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祁哥，雖然我這次僥倖高了你那麼零點五分呢，但是下次，下次可不一定啊！咱們這個成績可是旗鼓相當，保不齊下次考試你就比我強，還得我請你吃飯！」
陳玲也說：「是啊，這次的化學雖然簡單了點，但總體成績還沒有比較難的時候要好。」
「就是啊，這次考好沒關係的，下次一定能夠考好！」
面對這些話，祁雲巋笑了笑：「謝謝。」
高朗：「老唐平時人很好的，就是在成績的上面比較嚴肅一點，你看這次的分數比上次高一點，也算進步了，老唐就沒找我——奧，班長你打我幹啥？」
祁雲巋順著看過去，盧婷正好收回手坐到位置上繼續寫題，江雨欣在旁說：「你活該，讓你多話。」
高朗：「哎你——」
話音一落，班門口有人喊：「高朗，老唐找。」
高朗：「……」
剛說自己沒問題，轉頭就被叫，看著高朗的表情，祁雲巋忍不住笑出聲，這次換他拍了拍高朗的肩膀安慰：「沒事的，去吧，老唐人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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