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巋緊皺眉頭想了想還是回復【你怎麼總覺得會麻煩我,真的一點都沒問題,我說了可以就是可以,別想那麼多,你有事情找我就行。】
對方回了個「謝謝」。
祁雲巋緊皺的眉頭才鬆開一點。
打開門進去,幾天沒回來,這裡走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回來的時候還是什麼樣子,屋子裡冷冷清清,一點人煙火氣都沒有。
祁雲巋打開燈,把東西放在桌上整個人倒在沙發里。
埋了一會兒回了點血,他抬頭打開手機,嚴宿除了那個「謝謝」後沒再發信息過來。
對於祁雲巋的話他一定看明白了,但沒有準確回復。
祁雲巋嘆了口氣,其實仔細想來,嚴宿一直都是這樣的。
除了日常交流之外,有一點跨越界限,尤其是相關嚴宿自身的事情時,對方提出些什麼,他都是一些模稜兩可的態度,也不算模稜兩可,應該就是沒有態度。
總是明確又沉默拒絕。
祁雲巋能感覺到嚴宿在無聲之中和人拉開差距,就像是畫了一條界限,把自己和所有人隔開,也不讓任何人跨越。
偏偏他人緣又很好,日常相處中和同學關係融洽,也很好說話。這樣的人看似溫和易相處,實則堅定又倔強。
——當然這是祁雲巋自己這麼以為,因為他已經見識到了嚴宿倔強的一面。
在他看來這其實沒什麼的,他們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這段時間以來相互幫忙並不少,交集也不少,而且又是同桌,天天坐在一起,嚴宿還主動教他理科。
這麼長時間以來,祁雲巋其實早就把他當朋友了,不然也不會臨時決定和他們去村莊遊玩。
眼下祁雲巋就像是自以為拿到了完美的蛋糕,但撥開外面的包裝盒,裡面其實只有一層奶油和蛋糕胚,連最基本的裝飾都沒有。
這讓他的心情一瞬間低落了不少。
他還沒沮喪多久,手機又震了震,他拿起來一看班級群里江雨欣艾特了所有人提醒記得寫作業後,祁雲巋頓時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這下什麼情緒都沒有了,被他遺忘在角落裡的作業重新撿起來,祁雲巋拎著書包就往房間裡奔。
感謝一中國慶給他們放了三天,也留足了三天的作業量,祁雲巋玩瘋了三天一字未動,只能借著這最後一天晚上緊趕慢趕寫。
第二天早上上課,他破天荒請了劉叔來送,因為他實在起不來走路。祁雲巋頂著一雙熊貓眼望向窗外心想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熬夜趕過作業了。
他的臉色太過憔悴,劉叔忍不住問:「小巋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何止是沒睡好,是壓根沒睡。
祁雲巋揉了把臉說:「沒事的劉叔。」
劉叔擔憂說:「要是難受的話一定要去醫務室啊,實在不行給我打電話。」
祁雲巋:「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