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巋懶懶趴在桌上想了想，突然心底冒出一個念頭，他昂起頭，頭頂睡亂還沒撫平的呆毛晃了晃，他戳了下身旁的嚴宿，遞過去一張紙條。
嚴宿接過，上面寫著：「你要不當我跟班吧，我啥都照顧你！怎麼樣？」
紙條上面的字跡飄逸秀氣，嚴宿看紙條後祁雲巋笑眯眯盯著他，然後祁雲巋眼睜睜看著嚴宿把紙條收好，然後沒了回應。
沒回應了？
嗯？
祁雲巋不信邪，又戳了戳對方，嚴宿還是回應他，只不過一提到跟班這件事情，嚴宿就不回答了。
幾次之後祁雲巋意識到對方就是故意忽略這個話題。
祁雲巋氣鼓鼓趴在桌上，到了放學嚴宿都沒回應他。
一出校門祁雲巋跟在他後面勾住他的肩膀，嚴宿只能往後仰。
祁雲巋一邊勾著嚴宿的肩膀上，認真嚴肅又半開玩笑似的說：「我課上說的可都是真心話，要不你一直跟著我吧，我罩你，保證他們不敢再來找你麻煩。我在問你一遍，請你認真回答，你要做我的跟班嗎？」
原以為嚴宿會拒絕，沒想到嚴宿「嗯」了一聲。
這倒讓祁雲巋愣了一下，嚴宿的肩膀微微顫抖，祁雲巋剛開始還以為怎麼了，反應了幾秒才發覺是他在忍笑。
「我靠」祁雲巋這才反應過來，這麼長時間嚴宿不是不願意，而是一直在吊著他玩，「虧我還想了好多話想和你說，感情你一直在逗我玩，讓你逗，讓你玩！」
他泄憤似的戳著嚴宿的腰，嚴宿一邊躲一邊注意祁雲巋的傷，兩個人打鬧了一陣，到校門口，門衛大爺看著他倆說：「喂，這兩位同學啊，要出門了，在外面可不能這樣了，要注意安全！」
祁雲巋這才收回手，「哼」了一聲昂著腦袋往外走。
嚴宿跟在他的身後，和門衛大爺打了招呼，門衛大爺樂呵呵看著他倆鬧騰，笑說：「現在的小孩啊，精力倒是足。」
「那可不是嘛，在學校裡面關的久了，一出門就跟出牢籠一樣」和他一起的另一個門衛總結多年的經驗來說。
一回到住所祁雲巋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整個人躺倒在上面沖後面的嚴宿喊：「好不容易度過這次難關，咱倆出去搓一頓吧？我請你。」
嚴宿沒回答，祁雲巋轉頭見他拿著棉簽和藥站在他的身後，嚴宿說：「先換藥。」
祁雲巋動了動手臂：「不用了吧？」
「你今天動作太大，不知道有沒有二次傷害。」嚴宿說。
「……」祁雲巋慢慢坐起身，還是把手臂給了他，「應該不至於吧。」
他手臂上的傷疤挺長的，還是從胳膊肘往下劃快到手腕處，嚴宿對此格外認真，一點一點拆開紗布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