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雲巋趁他沒看見，沖他豎了個中指：「知道了，嚴、老、師！」
最後一個字喊出口，他的手指被人輕敲了下，祁雲巋一愣，對上嚴宿的目光。
嚴宿的手摁在他不怕死的手指上，祁雲巋指尖蜷曲。
二人都沒說話。
高朗一口悶了剩下的乾脆麵，嚼完發現旁邊異常安靜，於是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頓了頓說：「嗯……我先回去了。」
說完便開溜。
嚴宿餘光看他的背影，涼涼對祁雲巋說：「還皮嗎？」
祁雲巋重重抿唇：「……不、不皮了。」
嚴宿點頭：「那快點寫，寫完再玩。」
祁雲巋：「……呵呵。」
一段時間下來祁雲巋是真的發現了，嚴宿對於同性戀的問題在不在意這並不重要，他對於祁雲巋的成績是真的十分在意。
答應下來的事情他一定會認真做，祁雲巋大概也慢慢發現了，嚴宿給他制定的學習計劃是有一個循序漸進的流程，第一階段打基礎，第二階段瘋狂補。
現在就處於第二階段，而且嚴宿明顯比第一階段稍微空了點，至少有部分時間能和祁雲巋一起上下學，並且晚上睡覺不會再起夜出去。
這就導致他盯著祁雲巋的時間很充裕，前一個階段他還能偶爾偷個懶，這下連偷懶都不行了。
他們幾乎一直都在一起，從上下學，到中午一起吃飯，有時候下課去個洗手間灌個水還一起，這些都被十三班的人看在眼裡。
那次的論壇帖子祁雲巋後來特地去看過，他舉報成功了，那帖子終於被封了，他也鬆了口氣。
立冬過後下了幾場雪，江浙這些年年年都會下一點，但不是很多，基本雪落地就化成了水，除了很高的樹頂和屋頂，很難看到積雪的痕跡。
今天這場雪算是最大的，冬天來了，氣溫明顯下降，班裡空調開著暖風，祁雲巋坐的位置離空調不遠，熱氣從後面吹過來，吹的他臉也紅紅的。
他正埋頭於嚴宿剛才布置的一道物理題，算來算去就是算不出答案，腦袋都快打結了，聽門外傳來動靜。
「祁哥，有人找！」
祁雲巋皺著眉聞聲抬頭，只見十三班的一個男生端著保溫杯從班門口滑進來，他背後的人落在祁雲巋的視線里。
祁雲巋有點意外，他起身出門，對上於涵的目光：「你找我嗎？」
「嗯」於涵點頭，前段時間聽到他轉學的消息，差不多了解大概的祁雲巋有點感嘆，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於涵現在身上穿的也不是一中的校服，是自己的衣服，看來是真的不在這裡讀了。
祁雲巋：「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於涵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他：「這是我在家裡自己做的壽司和餅乾，送給你。」
祁雲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