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偷瞄嚴宿:「……不生氣了好嗎?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他自己都意識不到自己面對嚴宿有時候會無意識說軟話,嚴宿聞言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半晌嚴宿才說:「我今晚有事情,昨天和你說過。」
祁雲巋:「嗯?」
嚴宿:「昨天做題的時候。」
祁雲巋:「……那可能是我做題太專心,沒聽見吧。」
個屁。
昨天的狀態他很清楚,自己難得想放鬆,嚴宿要他把題目做好才能玩遊戲,祁雲巋和他磨了半天仍然不成功,結果祁雲巋憋著一肚子怨氣做題。
祁雲巋自己當然不會承認這一點,他眨了眨眼說:「這麼大雪你還要出去?」
嚴宿:「嗯。」
祁雲巋也沒多問,又說:「那你能……等我一下嗎?我們至少一起走到校門口。」
在他有點忐忑的目光下,嚴宿輕點頭:「嗯。」
祁雲巋頓時笑的開心:「那好你等我啊。」
說完他麻溜跑回班級收拾東西。
和人一起下了樓,下來晚自習的樓道昏暗一片,他們明明沒有晚多久,每層樓負責關燈的同學每天晚上都跑得飛快,人還沒完全走完教室里和走廊的燈都關的差不多了。
這種情況也不需要他們專門開燈,其實只用拿手機的電筒照著幾階看不清的台階往下走。
到了平地,教學樓外的路燈光落進來,依舊能看得見路。
他們出校門經過架空層,還沒走幾步就聽到不遠處傳來響聲。
這聲音很熟悉,祁雲巋之前每次見義勇為給自己沒事找事都會聽到。
那是打鬥的聲音。
祁雲巋豎起耳朵,手電筒的光往聲源方向照去。
這一照,嚴宿和他都愣在原地。
不遠處是有人動手,人也不多,只有兩個,還是他們都很熟悉的人。
陳斌和項俊彥。
還沒等祁雲巋開口,嚴宿已經上前到他們中間撕開二人。
祁雲巋見狀也上前,他和嚴宿一人拉一個。
「什麼情況」祁雲巋目光落在他們兩個人身上,他們應該打了一陣,燈光一照過去兩個人臉上都掛了彩,還都是不輕的那種,能看出來對方下的手都不輕。
祁雲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弄成這樣?」
項俊彥別過眼不說話,陳斌也陰沉著臉。
嚴宿:「再打下去,,等會兒有老師來。」
晚自習督班的老師不少,還有一部分是班主任,他們通常是最晚離開教學樓的,他們的停車場要經過這裡。
嚴宿說的沒錯,再打下去的確有被發現的風險。
到時候就不是個人恩怨了,說不定周一國旗下講話發言就有他們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