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笙傑原本還想多罵祁雲巋幾句,對上嚴宿的目光又閉上了嘴。
嚴宿面上看著臉就冷,毫無表情看過去給人鋒利又具有攻擊性。
十三班的人是和他相處久了才了解他,但其他班不是。
祁雲巋在嚴宿進門時就鬆手,眼下看著魯笙傑有點慫的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麼一笑被嚴宿看過來又頓住。
祁雲巋:「……你怎麼來了?」
嚴宿反問:「你怎麼打架?」
祁雲巋:「?」
他說:「我沒打架。」
嚴宿沒有說話,他們對視三秒,祁雲巋錯開目光。
明明嚴宿問的是這個,但祁雲巋總覺得他看過來的目光似乎還有別的意思。
祁雲巋回答不上來。
高朗看了看他倆說:「嚴哥你別生氣,的確是那孫子太噁心了,就他媽會氣人。我們這才沒忍住,不過還好,沒有真的動手,你大可以放心。」
嚴宿:「嗯。」
他仍看著祁雲巋,祁雲巋在他的目光下繼續抄寫,指尖有些慌亂字跡都模糊了些。
嚴宿一來,高朗又有了靠山,一頓對著嚴宿添油加醋說十七班的人怎麼怎麼樣。
魯笙傑他們臉色難看的要死,又不敢真的怎麼樣。
祁雲巋聽的嘴角抽搐,突然鍾梁進來了,看著一群人湊在一起的樣子笑了笑說:「我一不在你就在這裡亂說話,看來是長不了記性,那就多抄幾遍。」
高朗:「……」
直到祁雲巋所有懲罰都完成了回班,高朗都還在辦公室里奮筆疾書。
回到班級里,他們更沉默了,沒有了高朗在一邊嘰嘰喳喳,祁雲巋瞥向嚴宿,更加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他正糾結著,嚴宿先說:「聽陳遠說,你們差點要打架是因為項俊彥?」
「是十七班那幫人說得太難聽了!」嚴宿剛開口,祁雲巋打斷說,「我看那些人就是欠揍,喜歡誰關他們什麼事情,他們就是太閒了找抽。」
話音一落,周圍陷入一陣靜默,嚴宿:「嗯。」
祁雲巋側頭看著他,試探問:「你……不生氣啊?」
嚴宿:「我為什麼要生氣?」
祁雲巋:「那好吧。」
是他多想了點。
「現在想想,當時是真的氣」祁雲巋握了握拳,「不過還好當時忍住了,已經打過了一次架,要是剛才再來一次,那估計老祁真的要把我挪走了。」